为难事一解决,在场的诸将都是面露轻松之色。,身为纯粹的军人也确实不想把精力花费在后勤民政之上。
张云龙的刚锋团是天雄军中与选锋团并列的精锐,在场诸将中,虽然并没有大帅指定的主将,不过以他的资历与手中的实力,隐隐约约也是以他为首。
就是要派给阎应元的那些骑兵,有一半以上也要从他的刚锋团里调派,其余各团除了军官和斥候队以外根本就没有骑兵的建制。
在决了征粮的难题后,张云龙首先向阎应元笑着问道:“阎大人刚从镇江来,出发之前,大帅自然会面授机宜……”他顿了一顿,终于问道:“敢问大人,当下大局,大帅将何以应之?”
这个问题,怕是困扰在场诸将已经很久了,向一个文官询问当然有点折了在场诸多勇将的面子,不过大战在即,主帅到底是何打算,哪怕几天后回到镇江就能知道,在场的人还是愿意更提前一些知道更好。
从主帅这一层决定下来的每一项战略的不同,底下军官就要依照上面的意思来进行微调,一道文书上不起眼的命令,下头的人就得忙乱半天。
今天苏州的乱象,正是曾下了严令,让各团主力必须迅速赶向镇江,不得因为天气和道路的情况而拖延时间,军令之下,没有人敢怠慢,自然也就顾不得苏州这里的气氛与秩序了。
阎应元一边笑听着,一边沉吟着,待张云龙说完,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当下微笑着向着众人道:“大帅是什么章,临行之际,并没有交待下来!”
他看到众人中的失望之色,却也并不着急,还是笑吟吟的说道:“不过,以下吏之见,大帅怕是要改变原本定下来的成法了。”
“何消你说!”在座地人哪相与的?阎应元话音一落,便已经有人在肚子里腹诽着。原本的战略大局安排,在场的人自然全都明白。以镇江为辅,苏州为主,在江南腹地打一场半坚守半主动出击地防守反击的大战,现在敌人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大,原本的战略用不上了,改弦更张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又何消眼前这阎某人来说嘴!
各人地反应原本就在阎应元地预料之中。他倒是不急。仍然不紧不慢地笑道:“依下吏之见。其实大帅下一步要如何。已经算是明朗了。”
张云=皱眉道:“吾等粗人。还望阎大人直言相告。”
他倒是真地在行伍中久了。有些不耐烦阎应元这样慢吞吞地说法方法。其实以他辽东巡抚后人地身份。无论如何也不该把自己划到“粗人”这一群里去地。
阎应元呵呵一笑。也不以张云龙地态度为意。接着又道:“其实说着也简单。诸位将军看看大帅地部署也就明白了。”
有些话倒是不必多说。在场地人也没有笨伯。阎应元一语即出。众人便面露沉思之色。
片刻之后。大伙儿已经面露然之色。原本一件很简单地事情。眼前这红脸膛地大汉说话虽然并不实在。不过也算是当真有画龙点睛之妙了。
话不在多,阎应元说地众人明白了,也就笑眯眯起身,与龙等人商定了指调派兵的细节之后,便即告辞而出。
他在苏州的事情会很多,在这里既然商量当,当然就不会再行耽搁。
军分署,各级军司,民亭、军亭,地方士绅,百姓户册,这些都得他现在就着手了解进行,时间很短,耽搁不得。
看着他健步而出,虽然一身没有防护能力的皮棉甲,穿在这个高大的文官身上倒也颇添了几份英武之气,在场诸将都是看得一笑,华远山最是心直口快,当下便笑道:“看不出来,这阎某人倒是胸有丘壑啊。”
众人一笑,都道:“他久在中枢,比咱们看的明白一些,也不为怪。”
张云龙笑道:“既然大帅严令,我看咱们不必耽搁,兄弟这就去调拨骑兵,交给阎大人,诸位该着手的尽快着手,明日一早,咱们就动身。”
虽然军令急如星火,他倒是也没有即刻就让将士们就道,大雪初霁,过了晌午官道上准是泥泞不堪,战兵们就算是能轻装前行,可是辅兵和辎重却是准定走不动,倒不如清早动身,也能趁着官道硬实的时候多赶一些路。
对他的这个决断众人当然没有话说,于是又嘻嘻哈哈一阵,在场诸将便作鸟兽散。
临行之际,陈昱故意慢行几步,待众人出门之后,便又回转过身,向着张云问道:“以兄之见,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