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自己的儿子苏幕执意要将苏浩然逐出家门,心中又急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苏云瑶,眼中满是怨愤,仿佛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因她而起。老夫人指着苏云瑶,声音尖锐而颤抖:“苏云瑶,你是木头吗?你父亲这样决绝,你作为女儿,竟然也不劝劝!你就这么冷眼看着你哥哥被赶出家门?”
苏云瑶神色淡然,目光平静,仿佛老夫人的指责与她无关。她心中清楚,老夫人一向偏心苏浩然和苏云绮,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老夫人都不会满意。她索性闭口不言,任由老夫人发泄。
一旁的苏云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轻轻擦了擦眼角,仿佛在拭去那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声音柔弱而委屈:“是啊,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哥哥,巴不得他被赶出府。可是,我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哥哥流落街头吗?”
苏云绮的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老夫人心中的怒火。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苏云瑶怒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就是你,你这个灾星!自从有了你,咱们家就没一天安宁过!好好的一家子,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苏云瑶闻言,无语至极,这苏浩然惹出的祸事,也能归结到她的身上,真是太有意思了。她瞥了老夫人和苏云绮一眼,眼中带着一丝讥讽。她懒得与她们争辩,只是淡淡地移开目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然而,苏幕却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声音低沉而威严:“母亲!您这话说得太过分了!这关瑶儿什么事?明明是苏浩然这个逆子自己不争气,从小到大不知上进,整天游手好闲,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苏幕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老夫人和苏云绮的心头。老夫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你竟然为了她,这样说你的亲生儿子?”
苏幕冷冷一笑,目光扫过老夫人和苏云绮,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母亲,您真是老糊涂了。如今咱们苏家,还得靠着瑶儿撑着。您看看苏浩然和苏云绮,他们都被您宠成什么样子了?一个被撤了官职,一个被贬为庶人,您还要护着他们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等到苏家彻底毁了,您才甘心吗?”
苏云瑶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她没想到,一向偏袒苏浩然和苏云绮的父亲,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头脑清醒。虽然她知道,父亲不过是为了苏家的利益,但至少,他还拎得清孰轻孰重。
然而,苏幕的话却彻底激怒了老夫人、苏云绮和苏浩然。三人齐刷刷地看向苏云瑶,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苏幕冷冷地继续说道:“我意已决!族长,今日就将苏浩然的名字从族谱中除去。从今以后,苏浩然与我苏家再无瓜葛!是死是活,都与苏家无关!
苏浩然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疯狂与绝望。他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苏幕,你不要后悔!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他说完,猛地挣脱了身边的家丁,大步朝门外走去。苏老夫人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扑过去拉住苏浩然的衣袖,哭喊道:“浩然!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你是我的孙子,是苏家的嫡长子,你怎么能离开这个家!”
苏浩然却一把甩开老夫人的手,冷冷地说道:“祖母,您不必再留我了。这个家,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留下老夫人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苏云绮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一边安慰,一边暗自得意:“今后这苏府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苏幕没功夫再去搭理那祖孙二人,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瘫坐在地上的苏老夫人和假意哭泣的苏云绮,心中早已对她们的哭闹感到厌烦。眼下,他还有另一个人要处理——方婉瑜。
方婉瑜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她低着头,不敢直视苏幕的眼睛,心中早已乱作一团。她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但仍旧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苏幕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她一次。
苏幕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温情。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休书,冷冷地说道:“方婉瑜,你不守妇道,枉顾人伦礼法,今日我便将你休弃。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方婉瑜听到这番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声音颤抖着哀求道:“老爷!老爷!求您开恩!求您饶了我这一次!这……这并非我的主意啊!是有人……有人故意在我跟前说您不能生育,我……我一时糊涂,才信了那人的话!以我的身份,若是没有孩子傍身,今后可怎么过啊!那人撺掇我,说反正是苏家的子嗣,就算被发现,也不会对我怎么样……老爷,我也是受人挑唆,求您网开一面,不要将我赶出苏府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紧紧抓住苏幕的衣角,仿佛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苏幕听到她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猛地甩开方婉瑜的手,厉声问道:“是谁?是谁告诉你我不能生育的?说!”
方婉瑜被他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张了张嘴,正准备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却突然听到一旁的苏云绮尖声插话:“怎么能这么侮辱我爹爹啊!太过分了!方婉瑜,你说,到底是谁对你说的?若是你胆敢信口雌黄,我苏云绮定不会饶了你!”
苏云绮一边说着,一边用警告的眼神死死盯着方婉瑜,眼中满是威胁与寒意。她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义愤填膺,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慌乱,仿佛急于掩盖什么。
苏云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注意到苏云绮的反应,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苏云绮的表现太过反常,甚至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件事,与苏云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