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方婉瑜,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而方婉瑜的眼神却不时地飘向一旁的苏云绮。苏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苏云绮挺直了腰板,神情凛然,仿佛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她声音坚定地说道:“爹,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污了您的名声!”
苏云瑶见状,缓步走上前,站在方婉瑜面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方夫人,你放心大胆地说,有我秦王妃在,不必害怕任何人的威胁。”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苏云绮,仿佛在暗示什么。
苏云绮听出了苏云瑶话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总感觉怪怪的,暗想:“她这话明里暗里都像是在针对我?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方婉瑜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猛地抬手指向苏云绮,声音颤抖却坚定:“是她!就是她告诉我的!”
“你胡说!”苏云绮立刻反驳,声音尖锐而急促,“你少在那里胡乱攀咬!你现在是穷途末路,逮谁咬谁!”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苏幕身边,拉着他的衣袖,眼中泛起泪光,声音变得柔弱而委屈:“父亲,您可别相信她说的话!好歹我也是您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呜呜呜……”她低声啜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幕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不禁动摇。他心想:“云绮已经被贬为庶人,尚书府是她唯一的倚仗,她断不会做出伤害尚书府的事情。应该不会是她。”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方婉瑜和苏云绮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方婉瑜见苏幕犹豫,心中焦急,索性将事情全盘托出:“我没有胡说!是你说的,说你父亲早已不能生育,今后我也没个孩子傍身,日子难过。所以你就怂恿我,说苏浩然也是苏家的孩子,不如就勾引苏浩然,等怀上苏浩然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可以说是老爷的孩子。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了!”她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是喊了出来,眼中满是愤恨与绝望。
苏云绮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转而对方婉瑜怒目而视:“方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枉我之前对你这么好,处处为你着想,没想到你竟然倒打一耙!”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苏老夫人身边,依偎在她身旁,声音带着哭腔:“祖母,您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思竟如此恶毒!害了爹和我哥不说,如今还想拉我下水!祖母,您可要替我做主啊!”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显得楚楚可怜,但她的眼神却不时地瞟向苏幕,观察着他的反应。
这一切都被苏云瑶看在眼里。她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索:“按常理来说,苏云绮确实不应该做这样的事。但她可不是个正常人啊!她如今还需倚仗父亲,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对她有什么好处?哦……原来如此!”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看穿了苏云绮的算计。
苏老夫人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猛地跺了一下拐杖,指着方婉瑜怒斥道:“够了!这个家已经被你搅得天翻地覆!当初就不该让你进这个家门!果然是庶女,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心思恶毒,弄得我们苏府家犬不宁!儿子,赶紧把休书给她,让她滚出苏府!”
“等等!”苏云瑶突然出声,打断了苏老夫人的话。她不能让苏云绮如愿以偿。她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地说道:“祖母,我们这样不明不白地把人赶出去,若是方婉瑜出去之后继续胡乱造谣,那我们尚书府岂不是颜面扫地?所以,今日必须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方夫人胡乱攀咬,还是当真有人在背后挑唆。今日必须查明真相,这样才能避免日后有人出去胡乱造谣生事。”
苏幕听了苏云瑶的话,眉头微微舒展,点头赞同:“母亲,瑶儿说得不无道理。如果事情不说清楚,指不定又会传出对尚书府不利的传闻。那今日便审问清楚吧。”
苏老夫人沉吟片刻,最终也点了点头:“嗯,那便依你。”
苏云绮见事情并未按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心中顿时慌乱起来。她急忙拉住苏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祖母,您怎么能任由他们欺负您的孙女呢?”
苏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祖母不会让任何人随意欺辱你。”
苏云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苏云绮:“怎么,妹妹,你这是害怕了吗?”
苏云绮昂起头,强装镇定:“我怕什么?我又没做过,有什么可怕的!”
苏云瑶轻笑一声,转头对方婉瑜说道:“方夫人,你说是受了我妹妹的挑唆,可有证据?”
方婉瑜低下头,思索片刻,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证据……但是,我说的千真万确!确确实实是苏云绮跟我说的这些!只是她来跟我讲这些的时候,只有我们二人在场,并无旁人。但是,我可以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点不实,必遭天打雷劈,出门被狗咬死!”
苏云瑶看方婉瑜并不像说谎的样子,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原本打算用法力让苏云绮说出实情,但在施法之时,却意外发现方婉瑜的肚子被一层奇异的光晕环绕。她心中一动,意识到事情或许另有转机。于是,她决定改变策略,顺水推舟,同样能破坏苏云绮的计划。
她略一施法,方婉瑜便突然晕倒在地。苏云瑶故作惊慌地说道:“父亲,方夫人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苏云绮见状,立刻说道:“请什么大夫?晕倒了直接扔出去,别脏了咱们苏府的祠堂!”
苏云瑶看了苏幕一眼,见他似乎也不太想管,便继续说道:“父亲,她如今在咱们苏府出了事,一旦传出去,您该如何向方府交代?虽说是她犯了错,但您不能落下一个薄情寡义,见死不救的名声。”
苏幕听了,觉得有理,便点头同意,派人去请大夫。
苏云绮满心不甘,心中暗恨:“这个苏云瑶,什么时候都要跟我作对!存心破坏我的好事!”但她面上却不敢表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