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先去看了那些受了伤的士兵,替他们号了脉后,便断定他们中了xx毒,她心里有了盘算。宽慰了几句后,她便开始部署抓人。
和此前一样,兵分四路,各自把守一个出口,在看到郑鹤桉的时候,云暮犯了难,放他一人独自守一个洞口她不放心,但眼下又没有多余的人能盯着他。
她思来想去,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好法子,最后只能道:“中郎将守……”
“云将军!”
即便声音经过伪装,但对于云暮来说依旧熟悉,她迟疑地将头扭向身后,不可置信地望着来人。
沈聿明,他怎么来了?今日这么快就下朝了?
尘土被马蹄扬在身后,马还未停稳,沈聿明便已经下了马,他喘着粗气道:“我……属下来迟了,你没事吧?”
见郑鹤桉不住打量,云暮也只能按下疑惑,“无事,你既然来了,便和中郎将一道守北面。石洞门前就是山道,本将军给你们多拨些兵马。”
一个不知打哪冒出的无名小卒已经出乎郑鹤桉的预料了,他悄悄把人处理了再推到那些逃出去的私兵身上,算不得什么难事,但再多拨些人手只会误了他的事。
郑鹤桉劝道:“将军,里面不知有多少山匪,您还是多带些人进去更为稳妥。”
云暮轻笑了一声,也陪他一起作戏:“那些个山匪顶了天也就百来号人,仗着对京外了解便想占山为王,真是白日做梦。”
言语间很是自负。
郑鹤桉无法,只能接受,正好也探一探那个无名小卒的底子。
“将军,庞统领来了。”
还没等云暮开口,庞建已经带着沈副官几人闯进了临时搭建的营帐,“云将军,事情我都听说了,是我没教好手底下的人,庞某这就把人提回京城,听候皇上发落。”
云暮挑眉问道:“皇上已经知道了?”
庞建各踹了三人几脚,抽空回云暮的话:“是,来之前已经派人进宫和皇上告罪了。”
云木对此并不太大的不满,沈副官几人成然有错,但到底将洞内的机关探了一遍,也算立了一功,这也是云暮在盛怒之下没有重罚他们的原因。
她叫停庞建:“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演了,那力道跟十天没吃过饭一样。人你自己处置,皇上那边若问起,我也只能如实回话。但你记得一点,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庞建又踹了几人几脚,“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过云将军。”
以为会不得善终的几人忙不迭跪地磕头,“多谢云将军开恩。”
云暮摆摆手,随庞建来到账外,指着那些受伤的人道:“庞统领,按照昨日的计划,现下我已经带人进山洞抓叛贼了,你手下的人灵机一动,折损了这么多人。”
此祸确实是他的人所闯,不管方才有没有承云暮的情,庞建都得做出点表示,他道:“云将军需要我做什么?”
云暮很满意他的识趣,“你带人马布下陷阱后,就去替我盯着郑鹤桉。”
当年中郎将易主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庞统领自然也知,但这些年来,郑鹤桉对云暮都是一副好脸色,也从没忤逆过云暮,他还当两人已经和解了呢。
他了然道:“放心,我一定替你把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