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城这边的裴将军坐镇军营,寒曦邪的私兵由陈将军带领,所向披靡,与囚牛城的作战根本轮不到寒曦邪出面,打得长远,却始终捷报频传。
因为战事的原因,椒图城内外的难民
也越见激愤,守城的将领光是镇压便耗费了不少心力,受战事牵连,饕餮和蒲牢也人心惶惶,那就更不要说已经打了两三个月的睚眦城和鸱吻城守军了。
如今的上邪大陆,唯一还能称得上净土的,恐怕就只有狴犴城和被占领的狻猊城罢了。
这天,留守后方的狴犴城营地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稳稳的落在了阿林手上,拿出信笺放飞鸽子,阿林跳下屋顶跑进后院。
院门口与路过的谢首领照面,不等人打招呼,阿林已经风一样的刮了过去,推开门走进房间,一股暖流缓缓袭来,阿林反手关上门,然后越过屏风走到床前。
君临晚正在给寒曦邪号脉,后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熟睡,除了身上银针有些骇人,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古怪。
看到阿林进门,君临晚望着对方笑了笑,眼神示意他坐到旁边等一等,随后又专注的给寒曦邪号脉,许久才完事的把对方手臂放回被子里。
眼前的台桌上放着笔墨和册子,上面已经写满了字,还有很多横杠,密密麻麻,而号完脉的君临晚,此刻拿过笔正埋头继续写着什么。
流敖端了食物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静怡的画面。
“怎么样了?”看君临晚放下笔,然后转身开始拔掉寒曦邪身上的银针,流敖忍不住小声的问了句。
“不太好。”君临晚低声应着,一脸的平静。
“药材还够吗?不够我再去叫人找。”流敖望了一眼台桌上的册子,问的有些急。
“暂时不用。”君临晚把最后一根银针收好,抬头望着流敖笑了笑。
看到君临晚嘴角那抹浅笑,流敖不觉安心不少,然后也跟着笑了笑。
“忙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今天的菜不错。”流敖说着望了一眼自己端来的食物,君临晚没有拒绝的点了点头,同时也不忘招手叫上阿林。
习惯
性的等君临晚动筷,吃过以后没问题,阿林这才开始拿着筷子夹菜,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把刚才收到的信笺放到君临晚面前。
眉一挑,本就没什么胃口的君临晚放下筷子,拿着信笺看了看,然后不经意的笑了笑。
“怎么了?”是有什么好事吗?流敖脸上浮现一抹期待。
“之前让人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在报喜呢!”连日来终于有了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君临晚脸上的笑容也就更深了些。
“那是不是可以开始联系了?”流敖听得眼睛一亮,却看到君临晚摇了摇头。
“不急,等他醒来再说吧!”君临晚说着望了一眼屏风后的床榻,将信笺收起来放到怀里,然后拿起筷子继续吃将起来。
看君临晚不想多说,流敖也不追问,而是准备退到一旁等候,却在此时听到了屏风后传来的咳嗽声。
不等流敖反应,君临晚已经迅速的起身冲了进去,流敖紧跟在后,倒是阿林不动如山的坐在原地自顾自吃着。
寒曦邪缓缓张开眼睛,望了一眼所处的地方,微微皱眉过后,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却有些乏力,在他差点跌倒的时候,旁边有人伸手扶了一把,他抬头,这才看到了坐在床沿的人,然后不经意的笑了笑。
“这次睡了多久?”寒曦邪嗓音有些沙哑的询问,听到自己的嗓音,他不由得皱眉。
“看来,睡的挺久。”寒曦邪说着,在君临晚的帮助下靠在床头,然后望着对方。
“还好,醒的比预期要早。”君临晚拉着被子把人盖好,随便压了压被角。
“这倒是好事。”寒曦邪应着,盯着君临晚一阵打量。
“嗯。”君临晚抬头望着寒曦邪,看对方精神有些不济,于是望了流敖一眼,后者了然的退了出去。
“还有一件好事,你要不要听听?”君临晚回头望着寒曦邪问。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