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我定会将事情办妥。”杨歌先将茶货运来王维霖处,为的就是让她有理由找赵宝湘要个公道,不过看她不愿追究,杨歌也不愿多事。直接叫了人,将茶货运去赵宝湘的店铺。
“这!这不是我的货吗?”赵宝湘看到杨歌带来的货物,呆愣了半晌:“你们······你们都知道啦······唉,真是愧对各位的信任!”
“赵老板莫要自责,只是往后再发生此事,还是莫要自己担着。”
“哎······想赵某这半生再生意中童叟无欺,如今却也被这些小人拿捏,做了违信之事。还请你代赵某向周宋小哥儿说一声,请他禀明门主,朱老黑这等人,不该在长歌门附近出现。”
“好的,还请赵掌柜放心。”
杨歌本就有解决朱老黑的心思,这下正好拿此事做个由头,让周宋重视。
“这朱老黑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除了茶货,前两天我便有耳闻说一些商户家中丢了东西,如今顺着朱老黑这条线,也一并找回了。”周宋趁机将一包东西递给杨歌,摆明了要将杨歌这个免费劳力用到极致:“这尊羊脂玉雕是赵二侃家丢的;这幅王羲之真迹是李福贵家丢的;这方思州石砚是从陈晓礼家所盗。还请你将这些财物一一归还他们。”
杨歌望着那些东西,心道,这还真是村长说的时也,命也!
拎着包裹在书市转了一圈,正遇上赵二侃在四处寻找:“哎呀呀,我丢了一尊羊脂玉雕,这可如何是好啊!丢失了钱财是小,可拿玉雕可是我家娘子陪嫁之物,若是她知道了,恐是要发怒的!我那玉雕十分精致,一看便是出自高人之手,亦非本朝之物,侠士可曾见过?”
杨歌赶紧上前摊开包裹询问:“你看是不是这个?”
“正是这玉雕!多谢多谢!”
“不客气!”交还玉雕,杨歌转头去一家书画摊子找到了赵晓礼。
“侠士前来寻我有何事?”
看样子,这位老先生还不知道自己家失窃了东西:“敢问先生有没有遗失一枚石砚?”
见了杨歌手上的石砚后,陈晓礼忙摸了摸口袋:“哎呀,这石砚是我的!本想带来这书市让大家鉴赏下估个价,瞧我这粗心的,竟不知是何时丢了的!真是多亏了侠士!”
“不客气,日后小心些!”
正说着,突然有个腰挂玉坠的中年书生神情着急的过来,抓住杨歌便道:“侠士,我本是带了张王羲之的真迹,想要在这书市中卖掉换些银两,给家父治病。谁知,竟遗失了!刚刚听人说是被几个毛贼偷了去,这可是你们长歌门的地盘,万万要帮我找回啊!”
“正巧,你看看此物有没有什么损毁。”杨歌赶紧将王羲之真迹递上。
那书生赶紧打开卷轴查看:“没有损毁!这可是家父等着救命的呀,真是太感谢了!”
“不客气,找到了就好!”
杨歌抖了抖空荡荡的包裹,笑了。接下来该是去找朱老黑等人算账的时候了。
一定不能放过那群人。杨歌暗自下定决心。心里虽然急切,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去找了周宋。
毕竟,他才是思齐书市的总管。
“朱老黑这等人胆敢屡次扰乱书市秩序,行不轨之事以牟取暴利,即便背后有人操纵,也不可长久纵容,今天我们就将这书市彻底整顿一番。你先将那些这些日子经常在这边闲晃的书市混混逐走,这书市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正是,定要将他们严惩,以儆效尤。”
杨歌操琴,连曲音都未成全,那群混混就吓的四散而逃。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觊觎长歌门的产业,真真可笑。
杨歌回禀周宋的途中,正好听见卖笔的老先生对一名长歌弟子说,他在书市西南角看到了朱老黑的影子,便顺带将这事也告诉了周宋。
“我方才思前想后,总觉得这其中漏掉了什么环节,可怎么也想不出来,总觉得只要将线头伸出一截,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这朱老黑来长歌门捣乱显然是有目的的,但若之事为了财,他大可不必冒如此风险来得罪我们,这其中到底隐瞒了什么呢?”周宋皱眉思索,实在想不出结果,便对杨歌道:“不妨这样,你先去会一会那朱老黑,若是他把一切都交代了,便放他一马;否则便要强逼他吐口。”
“行吧。”少造杀孽,终归是好。
杨歌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压下心中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