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吧。”
秦春收回神念,笑了笑道。
陈曼又拨通了陈运来的电话:“二叔,你,你在哪?”
“我,我喝酒呢。”那头传来陈运来大舌头的声音。
“跟谁呢?”陈曼问。
“咋地,你个丫头还查岗啊,今儿不是周末么?你管我!”陈运来咋呼道。
“陈支,放心吧,二叔和我在一块,丢不聊。”
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可不正是张成的。
“这下你该信了吧。”
“要不呢,有些人看着斯文老实,实则是败类。像我这种真无邪又善良热心的好村民,往往又容易被人误会。”
“哎,我真难啊。”
秦春擦了擦手,一个葛优躺倒在了老沙发上。
刚要话的陈曼,突然面皮一颤,狠狠瞪了春一眼后,气呼呼的走进了卧室。
砰!
她重重关上了门,靠在门上脸颊烧的能烫熟鸡蛋。
秦春真的有夜游、监察的本事。
他昨晚上既然看到了曹会计偷裤头念自己,必然也看到了自己用三件套,用他照片念着的画面了。
秦春前面假装在床底下找东西,其实是有意逗她呢。
这个该死的混蛋。
啊,啊!
气死老娘了!
“陈曼啊陈曼啊,你咋就中了毒,昨晚非得上了这子的贼船,这下看你还怎么要脸,怎么做人!”
陈曼咬着银牙,揪着头发简直要疯,脚趾头恨不得把地板都给抠烂了。
社死的感觉太糟糕了!
陈曼往床上一躺,整个人麻了。
这时候门敲响了:
“曼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是大夫啊。”
秦春在门外喊道。
癞皮狗!
陈曼嘀咕了一句,没搭理他,脸深深埋在了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门又响了:
“曼姐,你家IF密码是多少啊,我手机没流量了。”
“没有!”
门外秦春满脸坏笑。
他知道陈曼这会儿正社死晚期边缘了,她越躲,偏偏要逗她。
春也不急,等过了一阵,他又敲门喊道:
“曼姐,我想上大号,厕所没纸了。”
“快点,姐姐,我憋不住了。”
“你要不给我纸,我待会用你毛巾,你可别怪我啊。”
陈曼这回是没辙了,从床上跳了起来,麻利儿整理下发型,拿了一卷纸开了半道门缝,反手递了出来:
“鬼喊鬼叫个啥呢,拿去。”
秦春接了纸,忙道:“曼姐,是我哪做的不好吗?你怎么生气了?”
“我大姨妈来了,不行啊。”
陈曼冷哼了一声,砰,又关上了门。
装?
嘿嘿,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见我。
秦春笑了笑,在老宅里四下观望了起来。
想了想,他拿了把铁锹,来到外边的院,开始锹土挖坑忙活了起来。
陈曼听到动静,透过窗帘的细缝偷偷瞅着。
这家伙又在搞啥幺蛾子。
她这会儿心乱如麻,也没啥心思细想,一倒头索性是睡了过去。
……
县城。
曹安平今儿可是忙坏了,他先是回了县城家里,把搭上徐云凤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
曹家人自然是大喜。
接下来,一家人去了华府,借着蔡大强讨来的最低折扣,当场定了一套四室两厅一百四十七平的洋房。
不过填名字的时候,曹安平留了个心眼。
他把房子挂在了父亲名下。
这样一来,哪怕将来和陈曼结婚闹掰了,房子不会在财产分割的范围内,也算是防一手了。
买完房子,他美美拍了一通拎包入住的洋气新房,这才打电话给三婶。
前面陈曼给他打电话了,三婶拉了冰箱不方便挤村里的班车,让他用拉鱼车给捎一程。
来到家电城,裙子套丝袜,梳着两大辫子的土气三婶,连忙招呼人把冰箱搬上了汽车。
“曹会计,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三婶笑道。
“嗨,我不就是给你们服务的吗?”
“哟,美的冰箱,这可是名牌,洋派哦。”
曹安平还是很会来事的,不忘夸赞了一嘴。
“嗨,那还不是曹会计你和曼丫头的功劳,我们村人沾了你的光,家家户户兜里有了闲钱,要不谁买这贵不拉几的玩意。”三婶很受用的互相吹捧了一番。
曹安平一边开车一边哈哈笑道:“三婶客气了,都是曼的功劳,我就是个打下手的。”
“瞧你这张嘴,怪不得曼丫头喜欢你。”
“曹会计,你你年纪也不了,啥时候跟曼把婚事办了。”
三婶叠着腿,话匣子一打开,这嘴就停不下来了。
曹安平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谁不晓得桃花淀两大名嘴,河村的马金莲,清水村的刘三婶,那是出了名的大喇叭。
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递给了刘三婶。
“三婶,你瞅瞅,我今儿刚买的,四室两厅一百四十七平,最新开盘的华府,好几千一平呢。”
曹安平嘚瑟的晒了起来。
“哟,这么贵啊,那不得好几十万,曹会计,看不出来你这家底子挺厚啊。”
刘三婶翻着照片,看的眼都直了。
“我没啥钱,纯粹是义务给你们打工了,就家里爸妈有个几百万的底子吧。”
曹安平笑了笑,顺手掏了根芙蓉王点上了。
“啧啧,曹会计城里人厉害哦,曼丫头要能嫁给你,那可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要不是我家那丫头还在上学,我都想把她介绍给你了。”
“跟你,我家丫头那模子可不比陈曼差的。”
刘三婶各种彩虹屁奉上,吹的曹安平是心花怒放。
“那不消,就三婶你这把好模子,你家丫头不是仙都不过去。”
两人享受着互相吹捧。
正着,曹安平目光落在了刘三婶手上拎着的一个精美袋子,那是一个内衣名牌。
“三婶,这可是步行街的牌子货啊,城里人都穿这个呢。”曹安平顺嘴道。
“嗨,甭提了,这城里人穿衣服是真不要脸,一条裤衩子薄的透的啥也遮不住,透气是透气了,这要穿个裙子,还不得全漏了。”
刘三婶看了一眼袋子,撇着嘴不屑道。
“呵呵!”曹安平意识到聊偏了,及时刹车。
“安平,你得管管曼,这都是些啥啊,女孩子家家的,穿这些算哪门子事嘛。”刘三婶突然交代了一句。
“这是曼买的?”
正开车的曹安平差点没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