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还是曹安平!”秦春耸了耸肩,有些同情的道。
他能理解陈曼此时的心情。
被一个并肩搭档了两年的人,并口口声声爱她如命,要娶她的男人,欺骗、隐瞒背刺了一刀,想来是哀默大于心死吧。
陈曼拍了拍胸口,收起那些裤头塞进了塑料袋,重新塞回了衣柜。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曹安平追求自己两年了,都是成年人有些需求,如果只偷她的裤头念一念,陈曼会反感,但是能理解,也能容忍,甚至可以假装什么事没发生过。
但安装监控这种下贱、卑劣的手法,完全就是犯罪,是奔着毁她来着。
陈曼忍不了。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春,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很聪明,没把偷来的东西放在家里,这样就算有一被人逮着了,他也可以来个矢口否认。”
“别跟我他没有钥匙,他能进你家,就能进这里。”
秦春看着陈曼,自顾自的解释道。
“真的会是他吗?”陈曼咬着嘴唇,眉宇间满是痛楚。
“很简单!”
“为了证明我这个情敌没骗你,咱做个局不就得了。”
“不过,这需要你放点血才行了。”
秦春笑了笑,随手把曹安平落在房间内的手机充电器摁进了插排上。
啪!
他打了个响指,一株火苗在手心腾起,落在插排上。
滋啪!
插座腾起了火花,很快燃起了大火。
“你干嘛?快把火灭了。”陈曼看呆了,等缓过神来,火已经大了。
“叫人来救火吧,走!”
秦春拉着陈曼走出了招待所。
火焰腾起,很快惊动了村里人。
待火焰扑灭了,216房间早已一片焦黑,火焰把衣柜、电视,连带着那些杈子全给烧了个精光。
“陈支,火情检查出来了。”
“216室有住客遗留的插销没拔,前段时间下了雨,房子有渗水的可能,引起插口接触不良引发的火灾。”
村里的电工许国清走过来汇报。
“损失如何?”陈曼问道。
“还好发现的及时,除了216重新翻修,其他房间影响不大,有个两三万就差不多了。”一旁的陈二叔回答道。
“好,等曹会计回来了,知会他一声从村里账上拨款修葺。”
陈曼交代了一句,骑着电动走了。
回到家,秦春跟大爷一样,正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电视。
“我这手咋样?”春抬手扔给了她一个果子。
陈曼接了,没心情吃又放了下来:“不咋样,你这一把火害我损失了三万块,回头我还得私掏腰包补村里账上。”
“三万块抓个贼,还是划算的。”
“富婆姐姐,补可以,等曹安平走了再。”秦春提醒道。
“这还用你教,接下来该咋办?”陈曼白了他一眼,问道。
“简单,你们村有进城的吗?最好是女人。”秦春想了想道。
“有,三婶进城买冰箱去了,这个点村里的大巴该往回赶了。”陈曼看了一眼腕表道。
“让她给你带点新裤头回来,最好是越劲爆,越火辣越好。”
“不过,这也正是姐姐的风格。”
秦春盯着陈曼鼓鼓的胸口,嘿嘿坏笑了起来。
“你跟曹安平就是一丘之貉!”
陈曼俏脸一阵发烫,拿起桌上的果子往春丢了过去。
“先好,我不偷,但我可能会向你讨。”秦春哈哈笑道。
陈曼没搭理他,拿着手机进了卧室,脸颊一阵阵发烫,羞的都想早条地缝钻进去了。
“喂,三婶,麻烦你给我去步行街的专品店,给我带几盒裤头回来。”
“真丝、蕾丝,越透气越薄越好。颜色嘛,要紫色、黑色、白色的。”
“哎呀,三婶你又取笑我,不了,忙着呢。”
“对了,曹会计下午要回来,车子会空着,你冰箱不好放,就坐他的汽车吧。”
“让司机李坐村里的巴士就行了,嗯嗯,挂了。”
陈曼挂断羚话,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回到了客厅。
“照你的做了,以三婶的大嘴巴,肯定会让曹会计知道的。”
“你最好保证曹安平今晚会来偷,要不我可跟你没完。”
一想到三婶那大嘴巴,还指不定会怎么她呢。
不过也就是条裤头,晾她也不出个花来,只要能试出曹安平真是个龌龊人,也是值了。
“春,你是咋知道我房间里有摄像头,偷东西的贼会把裤头藏在招待所的?”
顿了顿,陈曼在春对面坐了下来,好奇问道。
“想知道,姐姐,来一个。”
秦春指了指脸,嘴皮子啵啊啵的。
“讨厌,你就不能正经点么?”陈曼很无语道。
“好吧,那我啵你一个。”秦春探着身子,往她凑了过来。
“你要死啊,就知道皮。”陈曼抬手拍打着他的胸口。
秦春逗了逗,坐回了椅子,笑眯眯道:“你也知道我是秦家人,你们眼中唯心的邪门歪道还是懂一些的,怎么呢,你可以理解我能元神出窍,整个桃花淀晚上谁家里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
“真……真的?有这么神吗?”陈曼才不信呢。
“当然,我昨晚就是看到曹安平在招待所床上念你,所以今才过来的。”
“嗯,你不信?”
“看一个吧,陈望龙咋样?他这会儿刚睡醒在练拳,系的红色腰带,黑色练功裤,他今垒了八块砖。”
“他劈下去了,哦,很遗憾,只裂了六块。”
“他:喝酒误我。”
“哦,他似乎对我有敌意,把木人桩当我打,过分了啊。”
秦春半眯着眼,神念一展,一边看一边道。
“鬼才信你。”
陈曼等他完,掏出手机给陈望龙打了个电话,还刻意开了免提,她就是要当场揭开秦春的假把戏:
“望龙,你在干嘛?”
那头传来望龙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木人桩呢,姐有事吗?”
“你现在是不是穿的黑色练功裤,系着红色布带?”
“是啊,姐,你怎么知道的?”那头传来陈望龙诧异的声音。
陈曼面皮颤了颤,接着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劈砖了,劈了八块?”
“姐,那必须啊,以我的功力,八块老青砖那还不是洒洒水的事啊。”陈望龙吹嘘道。
“呵呵,你这不要脸的毛病最近练的不错啊。”
“是八块红砖,而且只劈断了六块,为酒所误了吧。”
陈曼声音一冷,半信半疑的提醒了一句。
“卧槽,姐,你咋啥都知道,你躲在哪呢,我咋没看着你。”
“等等,老姐,咱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不带监控我人身自由的啊。”
陈望龙顿时慌了。
“哼!”
陈曼冷哼了一声,狠狠按断羚话。
秦春摩挲着眉心,又了一句:“陈运来正在渔船上,跟治保队一个脸上长痘子的青年烤鱼喝酒。”
“是张成。”
“嗯,看来你二叔也怀疑曹安平了,他在套话。”
“张成喝的有点多啊,撂了,昨晚他们后半夜压根儿没去巡逻,而是打了半宿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