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同他所想的那样,郎良月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实力,几乎达到了他所能够想象到的,除了碰运气才能够演奏出来的神级现场之外,所能达到的最强水平。
三月,云雀之歌,g小调,有表情的小行板,旋律格外灵巧,无数的端走与装饰音形成了云雀欢歌之时的春日景色。
如果是正常的演奏其实没有任何的问题,郎良月的肖邦虽然一股子郎良月的味道,听不太出肖邦的感觉出来,你只能听懂这个是肖邦的作品,听不出其他的东西,但是人水平也不错。
虽然傅调也能够做到,并且能够比郎良月做的更好,但是此时此刻郎良月手中展现出来的内容,却比傅调演奏的感觉更为适合这个舞台。
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郎良月却能够轻松地掌控。
自己过来其实并不是为了欣赏郎良月的演奏,自己过来听郎良月的演奏,其实更多的是想要听听看在郎良月陈述的音乐厅控制之下,郎良月所能够达到的效果究竟如何。
“对啊,他的水平确实如此,他的肖邦也还算不错,只能说相比较他的其他作品不太好,也绝对算不上是差,但是问题不是他自己自身的问题,而是……”
这个是傅调此时此刻对于郎良月演奏的第一想法。
这便是云雀之歌,三月之歌。
正如同阿格里奇说的那样,他最近正在考虑从钢琴家转变成指挥家。
这一套作品一共有十二首,以每一个月份作为标题来演奏。
鲜花在田野上随风摇摆,到处一片明媚的阳光,春日的云雀在尽情鸣啭,蔚蓝的天空中回荡着春日的歌唱。
“肯定不是这样啊,我怎么可能会放弃钢琴家的生涯,而彻底转向指挥?”
这个,便是郎良月音乐的特质!那种独一无二,只属于郎良月一人的演奏的感觉。
从这音乐之中,你能够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创作者本身对于自己脚下身处的土地的那股,至死不渝的情感,还有那永恒不变的,对于爱的歌颂。
震撼!
二月的狂欢节很快便得到了结束,时间来到了三月。
但是这种水平的演奏,在一大堆80分左右的人之中,就显得有些局限了。
音乐越慢,傅调可发挥的空间也就越大。
而傅调就很明显与郎良月相反。
“厉害!”
“为什么?郎良月的肖邦怎么了?我知道他的肖邦一般,但是应该不至于不看好吧?他的水平还可以啊?毕竟年轻一代最强者,也就是基辛这样的人能打一打,其他人都不太好碰一碰的。”
速度在这个地方重新慢了下来,初春的憧憬与梦幻在郎良月的音乐上浮现。
“没办法嘛,人老了,肯定是要多歇息歇息,你不是也好久好久没有开音乐会了?最近接了一大堆的乐团,怎么了?当钢琴家腻了,想要开始去试着当指挥了?”
而除了那三个特别难诠释的作曲家之外,其他人的作品,便没有那么复杂。
可是在听到郎良月的第一首作品的时候,傅调就不由得被郎良月的演奏所吸引,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郎良月的音乐之上,至于自己来的目的已经有那么一点点忘记。
巴伦博伊姆听到阿格里奇的话不由得一愣,将视线看向她,有点好奇地开口问道。
巴伦博伊姆听到这边不由得笑了起来。
傅调看着面前的郎良月,略带一丝震撼。
在这种感觉之下,傅调甚至感觉自己已经不仅仅是听着郎良月的作品,他甚至有一种自己正在和郎良月面对面交流的感觉在其中。
很有意思,很有趣。
听着听着,不由得睁开眼,看向身边的另外一个老汉,不由得笑了笑,戳了一下他,开口道。
除非他这辈子再也不弹什么高难度作品,专门去搞一些简单的作品弹弹玩玩,否则他后面真的很难继续在钢琴上做出进一步的发展。
虽然速度并不快,可郎良月表现的感觉并不差。
也就是效果更好一些。
而对于俄罗斯那边最为特别的,便是这冬季结束的表达,如同华国喜欢用燕子迎接春天一般,他们则喜欢用的,便是那云雀。
郎良月就是那种最为纯粹的六边形战士,没有任何弱点的最强者。
如果再将这些属性用六维图画出来,那么很明显的。
他对于音乐的理解,可能比那些年迈的钢琴家有所不如,但是很明显的。
“在那宁静安逸的角落,已经笼罩着朦胧的夜色,壁炉之中的火星即将熄灭,蜡烛中的微光还在摇曳中闪烁。”
傅调只能说,郎良月不愧是郎良月。
在这样的音乐之下,众人几乎完全被郎良月所吸引。
傅调最为擅长的部分还是慢板乐章。
果然,郎良月果然还是厉害。
他对于音乐的操控能力也就越强,音乐之中的美感也就更为的舒畅。
如果放在纯粹看钢琴水平的比赛,而并非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郎良月说不定还可以用这套肖邦进入决赛呢。
年老了,手指是真的不听使唤了,身体也是越来越弱。
例如此时此刻,郎良月所演奏的作品。
这种感觉就非常的有趣,即便傅调只是才听了一点点,就不由得被郎良月所吸引。
而进入第二乐章,也就是第二月,狂欢节。
每一个月份,都有相对应的自然景观,并且有当地所特有的民俗风情。
郎良月手指在钢琴上轻柔且用力的砸下,屋内柔和的烛火以及窗外那疯狂的暴雪在他的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阿格里奇看着舞台上的郎良月,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拿起手中的节目单递给巴伦博伊姆,笑着道。
再加上三月只是一个很短的部分,因此很快便被直接略过,时间来到了四月。
他的体力,比所有的钢琴家都强,即便身体胖,但是人那个其实更为偏向于壮,而不是单纯的胖。
这就很有意思。
“我知道你不聋,这个只是我的感慨,按照我的想法,郎良月现在的水平应该超过了我了吧?”
“下半场?为什么?”
丹尼尔·巴伦博伊姆不由得小声道。
“哦,肖邦。”
在第一乐章结束,郎良月并没有多久就进入了第二乐章。
“玛塔,我不是贝多芬……”
一月是正标题,而壁炉边,则是副标题。
除了他个人的那种风格展现的太过于强劲,太过于遮掩了作品本身的风采,让所有的作品听上去全都一个样,都是郎良月的那种味道之外,他没有任何的弱点。
玛塔听到丹尼尔的话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虽然郎良月今天上半场的这个柴可夫斯基演奏的不错,但是说真的,我并不太看好他的下半场。”
不过因为个人习惯问题,她并不太喜欢抛头露面,因此她并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默默在心中记了一下。
她看着正在远处认真看着郎良月演奏的傅调,不由得笑着开口道。
“问题是,在现场,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同样年轻的,拥有很强肖邦实力的人在啊。”
“傅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