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萧丰早前汇报,由于豫州近几年常发生水患,民不聊生,致使匪患四起,雨轻有意招揽一些山匪头目,以便在豫州获取更多的信息。
张秉机直言道:“山匪素质良莠不齐,若兵匪合在一处,极难管理,日后恐生祸乱。”
雨轻笑道:“看来张叔对这些匪类颇有成见,可是我最近听说张叔与覆云山寨寨主田峥常有来往,甚至私自将兵工厂的军械运送至覆云山,莫非张叔早对他们起了拉拢之心?”
众人一片愕然,而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张秉机。
张秉机面色不变:“不知少主从哪里听说这些子虚乌有之事,兵工厂的军械向来由秦正管理,是否有成批军械运出,少主仔细询问他便是。”
秦正刚要起身回答,雨轻却摆了摆手,敛容道:“有人提前在军械账簿上做了手脚,将一批好的军械隐藏在废料车内偷运出来,最后又以不合格的军械填充仓库,秦正很难察觉,还是文澈在检查士兵手持的兵器时才识破这种以次充好的伎俩。”
“少主的想象力真是丰富,说我与山匪勾结,真是荒唐,主人在时,也不曾这般诋毁我,而今少主初来谯国,对诸多事务尚不熟悉,仅凭外人言辞,就对我等旧部妄加猜忌,少主如此行事真是让人心寒。”
张秉机对文澈早有不满,认为他根本没有资格过问谯沛地区的事务,雨轻却把令牌交给他,让他监督这里的各项事宜。
张秉机心内不服,对文澈的命令也是敷衍了事。
雨轻喝了一口茶,又放回桌上,不以为然道:“是确有其事,还是子虚乌有,待会大家自会明了。”
这时顺风很快捆着两人走了进来,秦正望见其中一个长着白净脸庞的年轻男子,愤然道:“郭钧,你竟然—”
郭钧忙跪爬至秦正跟前,抬首哀求道:“秦先生,都是张秉机授意我这么做的,求您看在家父曾接济过你的情分上,救我这一次,我发誓以后绝不再犯。”
雨轻正色道:“秦叔,因你用人失察,致使军械丢失,但我念你一向忠心耿耿,故而对你不予惩处,希望你以此为戒。”
秦正为秦蝌胞弟,念在已故秦蝌的情面上,才免受责罚,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郭钧既已背叛少主,那么只能依规惩处。
秦正起身颔首道:“属下谨记少主的教诲,回去后一定严查。”
雨轻微微点头,又道:“这位就是覆云山寨二当家鲁遐,也不知他是受命于何人,竟敢带着人马去劫杀我的叔叔,我已经审问过他,他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其中就包括和张秉机暗中交易。”
说到此处,雨轻望向张秉机,问道:“可是你指使鲁遐杀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