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粗通文墨,知道这套书很名贵,就是方之帆用他的命也赔不起,又看雨轻神色凝重,便轻声问:“小郎君可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雨轻摆摆手道:“没什么,你接着说吧。”
里长喝了一口茶,又道:“这黄家现管着张司空的几处庄子,是镇上最有势力的人家,黄夫人的首饰盒被偷走了,里面装着她最喜欢的几件首饰,黄仕林财大气粗,倒是不太在乎这点小钱,能抓到偷东西的贼固然好,抓不到也无所谓。
至于包家,原不是我们镇子上的人,包铁心以前是混迹绿林的,后来投身军营,在伐吴之战上立了军功,可惜伤了一条腿成了跛子,他回乡后就开始经商,也许是在军营中认识了什么贵人,这些年从事盐业生意,在我们这里也算是数得着的富户了,他家的一些金银细软被盗走了,包夫人还为此事急病了,正要找郎中,偏巧淳于璧又不在镇子上。”
雨轻好奇的问道:“淳于璧经常去给包夫人看病吗?”
里长颔首道:“是的,其实黄夫人、章夫人和方之帆的母亲也经常请他来家中看病。”
雨轻恍然说道:“也就是说失盗的这四家,都请淳于璧来家中看过病。”
在另一边,霍读回到客房后就躺在榻上歇息,李如柏却故意拍击桌子制造噪音,吵得他根本没法睡觉,只得坐起身,埋怨道:“我养足精神还要抄书,你就不能安静一会?”
李如柏调侃道:“抄书能赚几个钱,你又不是缺钱的人,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辛苦?”
霍读懒得跟他解释,走过去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叫来小二,吩咐他把昨晚打包带回来的熟食热一下,就当早饭了。
李如柏单手转着竹笛,笑问道:“你不是经常采草药,应该略懂医术吧?”
霍读走到桌边,端起一碗温开水喝了两口,然后说道:“我对医术也只是略知一二。”
李如柏拍了一下霍读的肩膀,笑道:“这就足够了,昨晚那对年轻夫妇你还记得吧,刚才上楼时我碰见了那个男人,他说自己老婆昨晚受了风寒,没办法继续赶路,只能在客栈多住两天了,还让小二煮一碗姜汤,不如你过去给那妇人看看?”
霍读剑眉微皱:“我又不是坐堂郎中,怎么能随意给别人看病?”
李如柏把竹笛斜插在腰间,“左不过是开一些治疗风寒的方子,又吃不死人,你怕什么?”
霍读目光一沉:“人命岂是儿戏,当你为他看病的那一刻,你就应该为他的健康负责,而不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看病,你不怕误诊,那么你自己去就是了。”
“你不想帮邻居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