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你可是觉得我不该和楚郡王府为敌,或者……应该和父亲祖母说的那样去道歉请罪?”白木槿问道。
鸳鸯连忙摇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担心以后他们会变着法子来害您,鸳鸯即便拼了性命也无所谓,可是决不能看着小姐受半点损伤!”
“那不就得了,咱们怕什么?你连死也不怕,我也是一样的,既然连命都舍得丢,谁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你记住,越是怕什么,越是会来什么,只有什么都不怕,他们才对我无能为力!”白木槿道。
鸳鸯好像明白了什么,小姐曾经胆小怯懦,处处被陆氏母子三人欺负,却还傻傻地为她们说好话,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小姐哪天能有点儿火性,把那三个没心肝的教训一顿。
后来小姐突然就想明白了,再不怕她们,虽然也被陆氏母子三个屡次想法子陷害,却从未得逞,小姐不像从前了,她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更知道如何反击敌人。
鸳鸯坚定地点点头,不过仍然道:“小姐,您的命可金贵着呢,他们要动您一根毫毛,必须要先从奴婢身上踏过去!”
喜鹊也赶紧表忠心道:“奴婢也是,誓死保护小姐!”
白木槿喉头有些紧,这两个丫头,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做到了自己的誓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曾背叛过她,所以那些人在害她之前,真的是踏着她们的尸体来的!
白木槿微微敛下眸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都是坚定和果决:“放心,这一次谁也别想伤害你们!”
经历过前世,她早已没有把鸳鸯和喜鹊当成奴婢看了,在她眼里,这两个人就是她的姐妹,是她同样要守护的人。
鸳鸯和喜鹊都微微有些诧异,什么叫“这一次”?难道还有哪一次她们被人伤害过吗?不过这种小细节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大概只是小姐一时口误罢了!
新晋的安平郡主在国公府设宴,除了那些已经收到了帖子的人,还有许多和宁国公府素无来往的人也在想法子拿张帖子。
无他,只因为要一堵这位最近风头鼎盛的郡主的风采,更多的是派人来打探一下安平郡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国公府摆宴的这一天,客人的人数大大超越了国公府的预期。就连白木槿也有些惊讶,虽然早就知道多方势力对她心存好奇,但也没想过会来这么多之前完全没有交集的人。
不过这次宴席主要是陆老夫人派大舅母秦氏来操办的,陆家经常设宴待客,倒也预备的比较充分,没有露怯。
无论陆氏和白老夫人有多不情愿,这一天她们也得摆起笑脸迎客,白老夫人的心情其实很复杂,自从老国公去世之后,白家很少有这么热闹的场面,平日里设宴虽然也能邀来不少人,但都是地位相当的客人。
哪里像今日,就连皇子都来了好几个,别说是公主郡主了,简直不要钱儿似的来。就算她是一品诰命,也难得能见道这么多达官显贵。
四大世家的人都不请自来,陆家和谢家还好说,那毕竟和安平郡主沾亲带故的,可是王家和薛家,平日里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都不知怎么会特意登门。
虽然说郡主尊贵,但在这些老牌世家眼里,还不够看的,哪个皇子王孙他们没见过,而且四大世家或多或少会和皇室有姻亲关系,他们不把女儿嫁到皇家,皇家也会把女儿嫁给他们,不过就是为了笼络住世家的心。
白木槿倒是没有做多少事儿,不过是站在那里摆出得体的笑容,对人送来的问候,回几句相应的客套话,犹是如此也让她有些疲惫。
由于来了不少男客,所以白慕辰也被拉回来帮忙招待,虽然他年纪还小,但做事倒是沉稳了许多,加上有陆青云的帮衬,倒是没有出什么错。
白世祖身为郡主的父亲,自然要出面待客,面对大家似真似假的恭贺,白世祖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身为国公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人搭理他,他心里还曾暗恨父亲当年为何在晚年时候交出所有的兵权,才害的他空有国公的爵位,却根本没有什么实权在手。
京城这种地方,王爷都一抓一把,小小的国公,若是无权无势,谁会多看你一眼?可女儿只是个郡主,虽然说有封地,但在京里也算不上什么稀罕,偏偏一下子引起了这么多贵人的关注,这让他心里直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