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生意也差不多,所有她曾经故意破坏掉的陆婉琴的铺子,基本上都以全新的姿态闪亮登场,要么是大酬宾,要么是新品上市,总之吸引客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而相对的,她开在附近的铺子,也因此损失了很多客源,这才导致她的生意越来越差,而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来支撑铺子里货品的更新换代了。
她知道,继续这么恶性循环下去,她就会被白木槿彻底拖垮,因为白木槿的银子只会越来越多,她的生意也只会越来越好。
而自己则因为急于还债,不得不将原本用于周转的银子全数拿出来还给白木槿,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的事儿。
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以前的旧首饰和那些没穿过的,或者只穿过一次的名贵衣服都稍微改改拿去自己的铺子里卖了。
幸而她名下有成衣铺和首饰行,所以不必挂在别人家寄卖,这省去了不少麻烦和银子。而因为这些珍品的补充,让两家铺子的生意也有所回转了。
毕竟她当初置办的东西都是外面难得能买到的,富贵人家的夫人,很少回去买成衣,都是拿料子最好的裁缝量身定做的,成衣铺子的衣服都是卖给那些家里没有好裁缝的人的。
所以那些客人见到如此漂亮又精致的衣服,自然会见猎心喜,所以最近陆氏只靠着这两家铺子赚些银子了。
她还暗自庆幸了一下,至少白木槿没能堵住她所有的路,这让她得以喘息了一下,不过……离最后期限也越来越近了,她的衣服再多,也卖不出那么多银子啊。
陆氏的纠结的眉心一直都没舒展过,她挖空心思地在想着怎么筹集银子,因为白木槿三不五时地就上门来陪她“聊天”,每一次说话的内容,都让她又愤怒又无奈。
不过自从白木槿下了帖子,准备饮宴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安定了很多,只要自己能将她的亲事谋算好了,将来白木槿从她这里拿走的一切都会如数归还。
暂时就让她得意着吧!陆氏在心头冷笑,但很快还是不得不为那些卖不出去的田产房契而烦恼!
倚琴阁里,鸳鸯诧异地看着白木槿,问道:“小姐,你还给楚郡王府下了帖子?为什么啊?”
“怎么说我能成为郡主,楚郡王府也是功不可没的,怎么能不邀请他们来分享本郡主的喜悦呢?”白木槿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鸳鸯微微嘟着嘴,道:“奴婢想到他们的嘴脸就烦,不过……我想他们脸皮应该没那么厚吧?估计不能来!”
“那可不一定啊,要报仇,总不能一直避着仇人啊,楚郡王可不是那种吃了亏就会默默忍下来的人!”白木槿气定神闲地道。
鸳鸯一听,就快要急眼了,担心地道:“那小姐怎么还请他们来啊?咱们避着他们不行吗?”
白木槿好笑地看着鸳鸯,问道:“为什么要避着他们啊?这同在京城,他是郡王,我是郡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咱们这次不请他们,下次他们要请咱呢?或者……宫里饮宴的时候呢?”
鸳鸯一想也暗自烦恼起来了,愁眉苦脸地想,到底这仇怨是结下了,可是小姐在家里就已经是四面楚歌,现在外面又有楚郡王府这个强敌,这该如何是好呢?
白木槿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叹了一口气,道:“鸳鸯,有些仇不是你忍了就可以躲过去的,我虽然不愿意多结怨,但是并不代表我怕,你放心,谁敢来欺负咱们,我只会加倍地还回去!”
“就是说,鸳鸯姐,你也太胆小怕事了,他是郡王,小姐可是郡主,一样的品级,何必要怕他们,更何况老夫人是当今皇上的表妹,谁怕谁啊!”喜鹊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现在国公府上下她们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想到那些昔日欺负她们的人,现在都对她和鸳鸯又敬又怕,简直要笑死人了。还有陆氏和白云兮,一个被逼债,一个被禁足,谁也蹦跶不起来,国公府可从来没这么清静过呢!
鸳鸯还是有些担心,她不像喜鹊那么没心没肺的,想事情难免会考虑的多一些,小姐再厉害也只是个郡主,不像楚郡王那般有权有势,而且那楚郡王也有太后撑腰。
要是真来寻仇,明的倒还好,暗地里耍手段,小姐一个女子,到底会处处掣肘,她心里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