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刺入
幺娘的眼睛里爬满可怖的血丝，里间涌现的，不再是往昔充斥着的情意，而是对沈松的厌恶。
“你身为男子，无法践诺，身为父亲，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沈松张了张嘴，继续辩解：“我……幺娘，你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也是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能好好出生。”
“……”
幺娘冷冷一笑。
她早看透了沈松的本质。
当即，她懒得再听他的花言巧语，道：“你又何尝没错，你又何尝不该死！”
沈松抓紧沈老夫人的衣袖，生怕幺娘发疯持着金簪再冲过来一通乱刺。
萧卉被幺娘杀害，那是萧卉活该，是萧卉罪有应得。
可是他又没错。
他还没活够，还没享受够这样的日子。
他哪里舍得死？
沈松求救道：“母亲，救救我，幺娘疯了，她疯了！”
沈老夫人看着周围的护卫，且官差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幺娘当众杀害萧卉，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脱罪的。
即便幺娘想杀沈松，如今也没这个本事。
沈老夫人出声：“幺娘，放下吧，以你现在的处境，无法再伤害任何一人。”
幺娘凄惨一笑。
是啊。
她还能杀得了谁呢。
幺娘看了一眼只知道躲在沈老夫人身后的沈松。
忆及他当初将她带进府里的甜言蜜语，以及两人曾经欢好的时光，如今想来，只有讽刺，只剩下令她作呕的恶心。
老太太抱着萧卉的尸体无声哭泣，没空理会幺娘。
沈言心抬眸，异常冷静地望向幺娘。
幺娘没疯。
幺娘在失去孩子以后所表现出来的顺从，以及面对强权时无法反抗的妥协，都是权衡利弊后不得已的选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