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随着一声高呼,只见一名辽兵急匆匆地跑进拓跋略律的营帐,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启禀陛下!”
拓跋略律原本正在案几前查看地图,听到这声禀报,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看向这名跪地的士兵,沉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惊慌?快快说来!”
那名辽兵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害怕,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回……回陛下,武安军……武安军派人往咱们营门口扔了三具尸体……而且……而且他们还说了一些话……”
“哦?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拓跋略律眉头微皱,眯起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辽兵追问道。
辽兵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他们还说……叫咱们不要再搞那些刺杀的小动作,否则来多少人都是送死……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地再打一场……”说到最后,辽兵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生怕会激怒拓跋略律一般。
营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拓跋略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怒火。而那名辽兵则依旧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过了好一会儿,拓跋略律才慢慢地张开嘴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把尸体收敛了吧。”
“是……陛下!”辽兵如蒙大赦般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营帐,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一样。
“诸位,是你们谁派去的人?”拓跋略律扫视着营帐内的众人,缓缓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陛下!末将绝对没有派人啊!”一名将领连忙站出来,抱拳躬身说道。
“末将也没有!”另一名将领也赶紧附和道。
这时,有人突然提到:“陛下!会不会是公孙长裕做的?”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马胡儿一听这话,脸色骤变,他慌忙跪倒在地,急切地说道:“陛下,公孙将军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调养身体,根本就没有与外界有过任何接触啊,还请陛下一定要明察秋毫!”
拓跋略律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马胡儿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转头看向其他人,沉默不语。
众人见拓跋略律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一时间整个营帐里鸦雀无声,气氛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拓跋略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众人,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然而,过了许久,依旧没有人再敢出声。
终于,拓跋略律打破了沉默,他再次把目光投向马胡儿,语气平缓地问道:“公孙将军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马胡儿听到拓跋略律问话,稍稍松了一口气,赶忙回答道:“回陛下,公孙将军已经喝了好几天的药了,病情已有明显好转。如今已不再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地咳嗽不止,连大夫都说公孙将军的身体素质堪比牦牛一般强壮,恢复速度也是极快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孙将军就能痊愈继续为陛下效力。”
“如此,孤就放心了。”拓跋略律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面前的马胡儿,缓声说道。
接着,他缓缓转身,将视线投向营帐内的众人,口中沉声道:“都散了。”
“是,陛下。”众人齐声应道,纷纷躬身行礼,随后如获大赦般跑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