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王孙坐在马背上,目光紧紧锁定着身旁的公孙长裕,神情凝重地开口道:“兄弟啊,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踏入这大辽军营,可就再无回头之路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与不舍。
公孙长裕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他向着百里王孙拱手作揖,郑重其事地说道:“大哥放心,我们以后见!”
百里王孙凝视着公孙长裕坚定的面容,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沉声道:“好,兄弟保重!一定要活着,。”话音未落,他双腿一夹马腹,继续稳坐于马背之上,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公孙长裕渐行渐远的身影。
公孙长裕冲着百里王孙咧嘴嘿嘿一笑,似乎想要用这笑容驱散离别的感伤。
随后,他毅然转过身去,背负起自己那柄寒光闪闪的长枪,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大辽军营大步流星地走去。
眼看着公孙长裕即将走近军营大门时,一直默默注视着他背影的百里王孙突然调转马头,挥动马鞭,驱使着胯下的骏马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陛下!陛下!大喜事啊!”伴随着一阵急切而兴奋的呼喊声,马胡儿脚步匆匆地走进营帐,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拓跋略律恭恭敬敬地禀报着。
“是什么样的喜事?让你如此失态?快说来与孤听听。”拓跋略律坐在椅子上,微微前倾身子。
“回陛下!公孙长裕将军他……他回来了!”马胡儿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拓跋略律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随即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门口走去。
此时,营帐外的公孙长裕正单膝跪地,当他看到拓跋略律快步走来时,连忙高声喊道:“末将!公孙长裕拜见陛下!承蒙陛下洪福齐天,末将此次出征虽然历经艰险,但终究还是能够捡回这条性命,得以继续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拓跋略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公孙长裕面前,伸手将其扶起,并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位爱将。
公孙长裕的面色略显苍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以往消瘦了不少。
“好啊!真是太好了!孤的良将平安归来!上天保佑我大辽国运昌盛啊!”拓跋略律激动地拍了拍公孙长裕的肩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词。
然而,拓跋略律很快就注意到了公孙长裕那不太对劲的脸色,不禁关切地问道:“公孙将军,孤看你的模样,是不是身体有恙?”
公孙长裕轻轻摇了摇头,缓缓答道:“回陛下话,末将只是偶尔感染了些风寒而已,并无大碍,还请陛下放心。”尽管嘴上说着没事,但他说话时的语气明显有些虚弱无力。
“好,那你先回营好好休息吧。”拓跋略律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公孙长裕,语气温和地说道。
“那末将先行告退!”公孙长裕行了个礼,在拓跋略律的注视下,朝自己的营地走去,在公孙长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拓跋略律说道:“马胡儿。”
“小的在!”
“去把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请来,让他给孤的公孙将军瞧瞧伤势如何。”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