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越因云暮的这番话彻底破防,“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子也敢肖想公主,孤没要了他一家老小的命已是开恩。”
盛怒的梁今越什么都听不下去,通胡又是叛国的重罪,梁今越只是被废了太子之名圈禁在此,未必没有复起的可能,即便有胡宗远的字据在,他也能将此事推到对方身上。
在他这里闻不出什么,云暮亦不想在浪费时间,“大皇子不愿告知,下官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临走之时,云暮巧遇给梁今越送饭食的小厮,五荤三素另有一道汤,她却记得圈禁在宗人府的人该是一荤一素,想来是有人暗中打点了。
云暮淡淡道:“没有下次。”
勤政殿里,梁文帝将一道奏折扔到云暮面前,“你看看。”
云暮将奏折捡起,是七皇子的奏折,他道沈聿明无故闯进他的宅子,将里头的东西砸了大半。
云暮一看时间,正是昨日。
“云卿可知此事?”
他这般问,心里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云暮没敢瞒,将实实情一一道出。
梁文帝对自家儿子给云暮塞女人一事的怒火竟压过了对方和朝中官员有来往。
“将他禁足一个月,你去传口谕。”
“微臣遵旨。”
“嘉禾与胡人来往。”
云暮暗中拿着字条去了王府,“你去见见她?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沈聿明却道:“不去,他们的人想来很快就会来了。”
真是说谁谁到,文竹敲开了书房的门:“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沈聿明得意地看向云暮,“本王说得没错吧?”
云暮失笑,站到了屏风后。
沈聿明清了清嗓,命文竹换了一套新的茶具后才把人叫进来。
隔着屏风,云暮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大概能看出一个身形矮小的轮廓。
沈聿明拿出画像对来人问道:“此人可有和你们联系?”
来人是东胡安插在京城的探子,特意换了一个大梁的名字,叫胡安生。
胡安生在脑中搜刮了一阵,摇头道:“不曾。”
沈聿明大失所望,“要是有他的消息,给孤把人擒住。”
两人终于进入正题。
沈聿明明里暗里让胡人知道他的一些势力,但也没将底牌全部亮出。
太子倒了,他们能倚仗的人又少了一个,
今日七皇子被禁了足,沈聿明却得了任秋闱监考官一职,可谓是皇子中的香饽饽,东胡又忙不迭派了胡安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