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假,暗卫只听命于皇上,只效忠于皇上,不能结党营私,有违者,诛九族。
他一直秉着那个只听从皇帝、效忠皇帝的准则,直到他见了云暮,于是生出了私心,暗自瞒下了不少事。
云暮正心烦意乱,见暗一不再开口,她收回视线,但这次终于坐了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沈聿明和徐文依旧没有回来,她心底里越发觉得惊慌。但期间还有人要招出真相,云暮着实走不开,只能坐在椅子上干等着。
“你在此处守着本将军去看看。”
就在她忍无可忍,自觉要亲自走一趟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如雷般的声音。
整齐的步伐声,云暮隐约看见一个身穿甲胄正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王爷。”
沈聿明下了马,将缰绳丢给一旁的士兵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暮面前。
云暮把人打量了一遍,发现他并未受伤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还穿上甲胄了?”
沈聿明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要随着他们一起杀到墉关,想着多穿一些也是好。”
云暮的眉头瞬间拧起:“你还想去打上一架?”
才调兵过来,就想着往后的争夺打架一事,他就不能好好待在她身边?在沈聿明看来,人都要到墉关了,岂能放过那当的道路?
他敲了敲身上的甲胄,又拍了拍心口的护心镜,“都准备妥当了,不会有任何危险。”
他声音又柔了几分:“况且,不是还有你在身边吗?我知道,你是会护着我的。”
云暮“呵”了一声,嘴硬道:“这与我何干?”
沈聿明拉过她的手:“就凭我是将军的人,将军得要对我负责。”
云暮在甲胄上锤了两拳,这才走到禁卫军面前,“都知晓你们的任务吧?”
她和沈聿明明面上还未和好,他又还带着人皮面具,现下也并未直言沈聿明。禁卫军里的这些人能镇北侯旧部,也知谨言慎行。
为首的那人说道:“回将军,知晓。”
云暮将两指放入口中吹响后才道:“诸位休整片刻,一刻钟后出发。”
一匹白色的骏马踏月而出,来到云暮面前时,它扬起前蹄,呼吸自带的热气把云暮笼罩。
云暮顺了顺它的鬃毛,上马后复又拍了拍它的脖子:“走吧。”
金吾卫先行,接着就是云暮、沈聿明和暗一,后面时是禁卫军和金吾卫,整个队伍将云暮三人团团包在其中。
几人朝天墉山的方向而去,京城的宵禁甚严,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每次夜间外出也都是仗着云暮对金吾卫巡查路线和时间的了解,才一次次躲过那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