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病的这些时日,属下可谓是寝食难安。那日去云府却被安叔拦在门外,只能看着云府大门空流泪,呜呜呜……”
云暮才到布政坊,徐文就像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般围了上来,委屈地控诉着她这几日的“罪行”。
云暮伸出食指把人往后推,“你也不看看你送来的是什么玩意,安叔能让你进门就怪了。”
入秋以来,京城的天气一天三变,她对外称是风寒。徐文拎了一壶药酒登门,安叔面带慈祥笑容,把他拒之门外。冯章他们知晓后,也面露微笑地把人抓到了演武场,友好交流了一番。
徐文抱怨道:“将军怕不是抛下我们兄弟几个出去游玩赏乐,于是找了个风寒的借口。”
晨间风冷,云暮拢紧了披风,低低咳了几声“本将军生病了都还得批公文,你竟这般想本将军,当真是心寒,本将军要告到御前,再告几日假,好好地去游玩一番,坐实了罪名。”
几个眼刀同时朝徐文甩去,徐文心里叫苦不迭,他忙作揖,作势要打嘴:“大人,是属下多嘴,您就饶了属下这一回吧。”
云暮噗嗤笑出声,拦住他的动作:“逗你呢。这几日可有人找上门?”
冯章摇头:“只是中郎将有些许奇怪。”
云暮示意他接着说。
“您每次告假,他都会找借口进您的书房,但这次别说进来,就连路过都不曾看一眼。”
冯章的办公之地就在云暮书房的隔壁,为了方便留意旁人的举动,他还特意将桌子搬至窗边,只要有人经过,他都一清二楚。
郑鹤桉不是借口送公文就是落东西,日日都要往云暮的书房里钻,冯章有时忙起来就会忘记关注他的行踪。
先前云暮借口清理书房的杂物,把东西都翻了一遍,就连架子的缝隙都没放过,但都一无所获,他们也只能放弃。
云暮轻敲桌面,“不用管他,郑家和裴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负责查探此事的伍华说道:“郑家和不过泛泛之交,裴然与中郎将更是毫无联系。”
这就奇怪了,裴然虽是户部尚书,但家中颇有资产,说他算半个商人也不过分,商人重利,没有好处他怎肯和郑鹤桉联手对付她?
“商铺庄子上的生意都无往来?”
伍华点头,匆匆去拿了几张单子,“这些是臣查到的。”
表面上看确实没有任何不妥,但两家又巧妙地和万宝斋有关联,或许只是偶然,但云暮还是提笔把万宝斋圈出,“去查查他们同万宝斋在做什么生意。”
太子的禁足不知何时能解,胡宗远的账册也说明万宝斋生意愈下,东西都卖不出去的情况下,他们二人怎么还肯和万宝斋有来往。
是相信太子的禁足能解,还是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陆陆续续到了,冯章几个也不好再待在这里,便也都退了出去。
云暮翻看着桌上的东西,这里堆积的杂物都是前几日沈聿明让砚石送回布政坊的,虽不重要,但都要她批了红才能往下派。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