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早有准备,他们还是被突然出现的云暮吓了一跳。
云暮紧接着问“胡管事派你们来的?”
几人二话没说就开始拔剑。
云暮折的树枝不短,上头还带着绿叶,她将树枝往前一扬,几人挥剑一劈,绿叶纷纷扬扬落下,挡住他们的视线。
“看哪儿呢?”
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绕到其中一个的身后,抬脚用力一踹,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连人带剑踉跄倒地。
这几个不过是有些拳脚功夫的护院,云暮擒拿他们就和喝水一样简单。等沈聿明到时,云暮已经把人拴在那棵大树后,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手下是一地被揪碎的树叶。
“来了?没人去找你?”
和那几个人切磋了一顿,沈聿明的气已经消了,他捡起树枝递到云暮面前,“找了,被打跑了。”
又嫌弃道:“你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云暮抓着树枝,借他的力起身,“留着给胡管事送一份礼。”
口哨声响后,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忽然出现,那几个被捆住的护院两眼一黑,自觉命不久矣,于是开始求饶。
“陈公子,我们这几个都是奴才,只是听上头的吩咐办事,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们一命吧。”
方才死都不肯开口,现在又迫不及待地求饶,当真没意思,云暮挥手让他们把人带走。
沈聿明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云大人手底下还真是能人无数。”
云暮没多解释,而是拱手笑道:“王爷过奖了。”
东西还在,跟踪他们的人也已经抓到,云暮撕下人皮面具,还换了一件外袍,摇身一变成了人人惊惧的云暮。
两人同进同出太过惹眼,云暮就在此处和沈聿明别过,“王爷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准备好剩下的银票。”
云暮回到云府时,砚石已经把她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她把人叫到书房:“我打算让砚清南下,去药王谷,师兄在那儿,他定会无虞。你若想去,一会儿就回去收拾东西,过几日就随师父一起离京。”
砚石和砚清一同长大,又一同进了云府,他最为了解他的兄长,“只怕……兄长不愿。”
辛百草说砚清不愿时,云暮还当他随口说说,眼下见砚石也这么说,她问道:“为何?”
砚石单膝跪地:“大人,当初是您的那些银子和药方让我们兄弟又苟延残喘了一段时日,后来大难不死,属下和兄长就决定报答您。”
“您不缺钱财,只是身边少有能用且忠心之人,属下和兄长心甘情愿留在云府。”
云暮默了许久:“不过是些碎银,药方对我来说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无需搭上命来报,况且,砚石已经为我‘死’过一回了,你们不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