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乱哄哄的,长宁看着就心烦,她转身回了卧房,用力甩上了门。
卧房常年被人潜入,长宁才关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心紧了几分,还没看到人,带着厌恶的话就先出了口:“你又来做什么?被人发现的话,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云暮倚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打着帘进来的长宁,“下官云暮,见过公主。”
长宁
眼看着队伍排起长龙,几人作为官差,在江城横行霸道惯了,便直接走到队伍的前头,看到施粥的还是曾经的好兄弟,他们把碗往桌上一放,指着碗唔唔了两声。
劳累了一天,腹中正空,恨不得抱起桶就饮,施粥之人只看了他们一眼,挥手道:“去去去,后边排队去。”
他们气得想骂人,但舌头已经没了,想骂都骂不出声,正欲抢过木勺自行舀粥,就被人推搡到了一边。
怒火在看到来人是顾家家丁时,很快就被浇灭,他们唯唯诺诺地站到一边。
顾家的家丁伸头看了一眼稀粥,嫌恶道:“怎么稀得喝水似的?你们私吞了?”
“这是本太子下的令,你有异议?”
太子和沈聿明施施然地出现在城门口,盯着食盆外的那个顾字,疑惑道:“顾家家大业大,前些日子还不时在江满楼设宴,顾老爷出手阔绰,现在竟然沦落到来和百姓抢食的地步了?”
“还有,你们见了孤和秦王为何不跪?”
除去顾家人,所有人在太子出声的那一刻已经跪下。
家丁冷汗涔涔,不知做何解,只能跪地不语。
太子这才移开目光,沉声道:“都起来吧。”
“孤来了江城这么久,日日为水患忧心,今日特意和秦王抽出时间前来施粥。”
他冷冷地盯着垂头的那几人:“凡事都要讲规矩,若谁再敢仗势尖队,那他的小命也就不保了,若谁能揭发尖队之人,若情况属实,谁就能多领一碗粥,但如果是诬告他人,那就休怪孤无情。”
说完,那几个被割舌之人灰溜溜地跑回队伍末尾,而顾家的家丁却仍站在原地。
太子弯腰抓起一把土,撒向装着粥水的木桶中,拿起木勺搅动了几下。
顾家家丁怒道:“太子殿下,您把土撒进去,要我们怎么喝?您是想饿死咱这些老百姓吗?”
云暮看向红布:“这符文,也没有人动过吧?”
监工擦了擦汗,“皇上和大人您三令五申,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动啊。”
云暮又绕着红布走了一圈,又把新建成的第三层仔细检查了一遍,单手在栏杆上拍了两下,栏杆纹丝不动,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地砖还有多少?”
监工答道:“再建上两三层不是问题。”
云暮双手撑在栏杆上,俯视着坊市里走动的百姓,她伸出手,小半个京城尽在掌握。
勃勃野心起,何惧他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