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元澈哭丧着脸。
“这艘船已经花了六十万两了,等改进完,至少需要八十万。这样的船,预计需要十艘...”
“咳咳咳,不喝了。”钟离粟被呛到,果断拒绝了闻元澈喂药。
这艘船就是一堆木材配上几个帆,连蒸汽都没有,居然这么贵。
“别激动嘛,就算没钱,感情还是有的。”闻元澈眨了眨眼。
一个船队,要花掉江东四分之一的税收,难怪户部要跳脚。
江东是盐商的天下,让他们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恐怕不容易。
“你觉得,这笔钱让盐商出,可行吗?”钟离粟问道。
江东的官员和盐商都富得流油。
水军却连两艘能下海的船都找不出来。
可不可行的,试试才知道。
“回去我就给朝廷上折子,让闻昱那小崽子想办法,搞钱他比咱俩在行。”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确实。
闻昱的钱不仅能开钱庄酒楼,还能养活一个开销堪比正规军的万圣阁。
如果大盐商不愿意出钱,那就让万圣阁出马。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让他们自己选。
“也就你,能想出这种不当人的法子。”
一口大锅扣到了闻元澈的头上。
“哎,不是,谁先出主意抢人饭碗的。”
明明是钟离粟想从盐商手里搞钱,现在怎么还怪到他头上。
“那些人端的可不是饭碗,是金盆,你信不信,他们的府邸要比你的那个景王府好上一百倍。”钟离粟嘲笑道。
“我就自己住,又没有家眷,时常跑这跑那的,好东西用不上啊。”
两人正轻松互损,突然有将士来报。
“景王,燕王,有三艘渔船在向我们靠近,敌友未明,还请王爷小心。”
有船向他们靠近?
闻元澈有些不解,他们这是战舰,挂着江东水军的军旗。
普通的渔船只会绕道走。
海匪更是不敢露面。
向他们这边行驶是什么意思?
“安之,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闻元澈拿出千里望,看向前面的海域。
果然有三艘小船,飞速向他们靠近。
战舰吃水极深,不便快速行驶,比不上小船的速度。
“不是渔船,是战船,放信号,火炮准备,快!”
闻元澈冲甲板上的士兵大喊。
已经离得很近了,这时候转舵来不及了。
小船不在火炮的射击范围,只能硬碰硬。
“快阻止敌人登船!”
钟离粟在船舱里就听到了信号弹的声音。
这是有敌情。
他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到了甲板上。
“出来做什么,海上风大,快回去。”
闻元澈见钟离粟脸色苍白,还出来凑热闹,赶紧赶人。
“无妨,不用管我。”
他还没有弱到吐三天就下不了床的地步。
再说,他也不想起啊,可敌人都到眼前了。
“王爷。”
钟离粟刚拿出弓,玄万就站到了他的旁边。
玄万从来都没有坐过船,情况比钟离粟也好不到哪里去。
“敌人想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