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颠倒钗横凤,飞絮入檐春睡重。
梦里佳期,只许庭花与月知。
他想,阿辞会做什么梦呢?会不会梦到喜欢的人?会是他吗?
不知不觉,他便看入了迷。
之后,就一头栽进了草丛里,沾了一身的狼狈。
赵瓒低着头不说话,夏卿辞也拿他没办法。
看到他乌发上还插着的草根,夏卿辞踮起脚尖,替他拿掉。
“赵瓒你真的笨死啦,头上还有这么多脏东西没弄掉呢。”
“有吗?”
赵瓒猛然抬头,恰巧此时夏卿辞离他很近。
一个头锤,就打在了夏卿辞的下巴上。
“唔!好痛!”
夏卿辞捂着嘴唇,骤然退后几步。
本来在远处的碧桃和碧水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急忙赶了过来。
碧水慌张道:“小姐快张嘴,让奴婢看看伤到哪里了没?”
夏卿辞眼泪汪汪,抵在唇间的帕子拿开,沾上了些许鲜血,看的碧水更加心慌。
她听碧水的张开嘴,牙齿上了带了点血,舌头瞧着完好无损,倒是没咬到。
夏卿辞委屈巴巴的掀开一点下唇,含糊道:“这里好疼。”
当然是疼的,都咬破皮了,好大一处伤口。
湿红的软肉上泛着一大块白,时不时还沁着点鲜血出来。
碧桃忧心道:“瞧着好严重。”
夏卿辞疼的话都说不清了,眼里又聚了一大滩水。
“赵,赵瓒!我,嘶,好疼!我和你没完。”
说完,又是一阵嘶哈声,听着都疼。
赵瓒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自己让夏卿辞受伤了,还流了血。
“阿辞,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很疼?你打我吧,也把我打出血来最好。”
夏卿辞含泪瞪他一眼,本该气势汹汹的,奈何现在的状况,让她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以为我不打吗?唔,疼死我了。我告诉你,你等着,等我好了,我要把你的头卸下来!”
夏卿辞说着恐吓人的话,自己粉嫩的两腮边却是挂着几行眼泪,可怜的很。
她都这样了,赵瓒自然是顺着她的话说:“好,好,都听阿辞你的。”
夏卿辞还是看他不顺眼,好端端待在家里,都能招来无妄之灾,真是倒霉透了。
她迁怒赵瓒,没好气道:“我不同你说了,碧水,快带我回去上药。”
夏卿辞用帕子掩着唇瓣,由着碧水扶她离开。
碧桃还留在原地,看着痴痴望着夏卿辞背影的赵瓒,她提醒道:“赵二公子,小姐已经回屋了。你是不是也应该……”
她话未说尽,但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赵瓒眼见着夏卿辞的最后一丝身影都消失在视线里,才道:“我知道了。”
他还是照例要翻墙出去,只是要离开时,又叫住了碧桃。
“我回府后再派人送药膏过来,很管用的。你记得给你家小姐用上。”
用不用的,当然要看小姐意愿。
不过这话碧桃没说出口,只是露出标准笑容,恭敬道:“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