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辞这才松手,她轻哼一声:“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不快点给我说。”
赵瓒轻轻揉了揉生疼的手臂,眉毛皱的都要打结了。
夏卿辞看他这副表情,忍不住问道:“真这么疼呀?”
她就是表情看着凶,可也没用多大力呀。
赵瓒见她担心,又犯病了,贱兮兮道:“阿辞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说着,还把手臂伸长了递到夏卿辞面前。
夏卿辞举起手中卷成筒状的话本,皮笑肉不笑:“揉揉不可能,但是我可以给你打一顿,你觉得怎么样?”
赵瓒急忙收回手臂,连连拒绝:“那还是不必了,其实也不是很疼,很快就好了。”
夏卿辞才不听他的,还是拿起话本打了他手臂一下。
“你快点说啦,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赵瓒眼看人已经被他惹火了,也不藏着掖着了,把自己打听到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听说陈盈盈的父亲打算把她送走。”
夏卿辞疑惑:“送走,送哪去?”
“乡下的庄子,亦或者送去慈安寺。”
慈安寺,那是尼姑庙啊。
夏卿辞掩唇惊呼:“陈盈盈要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吗?”
不远处的碧水和碧桃听到这话也大吃一惊。
赵瓒纠正她:“不一定。她那个后母想让她去当尼姑,可她父亲更想把她送去乡下的庄子里养着。”
但不管是哪个决定,陈盈盈都注定不会再继续留在上京了。
这也就是说……
夏卿辞欢呼雀跃:“我以后都不用看见她了,太好了!”
而且施蔻以后也少了个帮手,别以为她不知道。
施蔻的坏心眼那么多,自己却从来不动手,一向是把陈盈盈推在前面,让她做那个坏人。
现在陈盈盈走了,看她以后可怎么办。
赵瓒笑道:“怎么样?我就说这个消息会让你很开心的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的,别人都不知道呢。”
他这段日子特意和陈家公子走近了,日日请他吃饭喝酒,又带他玩乐。
这才在某次酒醉后,问出了这个陈府瞒的严实的消息。
夏卿辞现在心情很好,也不吝啬多给他一点笑容。
她眉眼弯弯,琥珀色的眼睛里像蕴着一汪蜜,甜滋滋的。
“算你厉害啦,可以打听到这个。我就不计较你翻墙的事了。”
赵瓒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你也是,就翻个墙,还能给你摔一身草。”
夏卿辞不屑道:“赵瓒,你怎么这么弱呀!”
喜欢的女子说他弱,是个人也受不了。
赵瓒急忙反驳:“这是意外,我以前才不会摔。就是,意外……”
他越说声音越小,在听到夏卿辞问他什么意外时更是闭紧了嘴。
他要怎么说,难道实话实说。
他刚翻上墙的时候,就看见夏卿辞卧在竹塌上,双眼轻阖,乌黑的鬓发散落满塌,粉面桃腮,甚是娇媚。
赵瓒的学问一向不好,但是此刻,他却突然想到曾看过的一首诗。
明明当初怎么都背不下来,现在却清晰无比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