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唐萦歌被人像丢破麻袋一般,丢到干草堆上,透过狭小气窗投进来的光线,清晰可见一层厚厚的灰尘飞上空中。
一只老鼠从唐萦歌身下带着惶恐的叫声挣扎着窜逃跑了,更不知有多少小动物也在快速的搬着家,生怕被波及。
她一动,身上深可见骨的鞭痕便钻心的疼,抬起略为沉重的眼皮静静的看着小强逃离柴草,她竟生起一丝羡慕。
郝仁义带着发泄后的痛快,命人抬来一张桌子到牢房外,笔帖式站在他身后,他问一问,笔贴式写一句。
“现在本司务
问你,四月二十九日,罪女唐萦歌奉旨入宫,在为皇帝与一众嫔妃准备的吃食中可否下了可致人性情大变的罂粟壳?”
“没有。”唐萦歌全身无力,气若游丝,但她回答的干脆。
笔帖式写完,郝仁义看了一眼,敲了敲他手中的本,“将没有二字去了,改成不知道。”
唐萦歌猛地抬头,“我说没有,我对我研制出来的美食有着最严格的筛选,有没有我会不知道?”
郝仁义继续敲笔帖式的本子,“这里写,我对罂粟了解不多,只知其主要作用有让人依赖成瘾的药性,为了让皇上,皇后娘娘喜欢上我雅舍的美食,所以特意加大了罂粟的用量。”
唐萦歌捂着胸口,她觉得气怒攻心,有些上不来气,“你含血喷人,这些都是你的意念,不是我的答话。”
郝仁义嘿嘿冷笑,“福乐郡主,你一个商贾抬举成的郡主,不知咱们当官的苦,一个月就那么一点点微薄俸禄,当真比不上你这日进斗金的身份。咱们这些穷人看着钱也眼热,得不到怎么办,就只能在这口供上做文章了。”
唐萦歌闭了闭眼,她不知司空烨能否救自己出去,可眼下她却不能叫这一份假口供
定了罪。形势逼人强,她只能在这狗东西面前服软。
唐萦歌拔下头上的凤头钗,丢了出去。
“不就是想要钱么,拿着这只金钗,到建宁园找我的一等大丫鬟彩云,只要你张得开嘴,她就给得起。前提是,我的口供不可以再胡编乱造。”
郝仁义蹲到那凤钗前,捡起来一时间神色莫测,随即拿过笔帖式的口供扯下一张纸,撕碎丢了。
“晚上给咱们的未来亲王妃端一碗干净的白粥。”
所有人,忽然间全撤去了,唐萦歌仰倒躺在柴堆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竟然不知道竟然可以这般容易的过关。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是不是不该这般傲气?
“主人,以你那骄傲又倔强的性子,就算早知道拿钱能买通他,怕也忍不住想骂人的。”
小锦无比心疼的声音在唐萦歌脑海中响起。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唐萦歌金贵的眼泪瞬间滴落到地上。
“小锦觉得,这个熊猫眼不是好人,他拿了你给信物,会一边向彩云要钱,一边向皇帝告状,说不定,依旧会颠倒黑白。”
“我知道,所以才不想拿钱贿赂他。”
“你知道还说想要多少,彩云就能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