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坠儿,已经是深夜,黎梳索性就宿在了瑞安楼,刚刚躺在床上,还未合眼,从窗户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黎梳警觉的坐了起来,披上外衣,轻手轻脚的将被子弄成有人在里面的样子,自己则躲在了屏风后面。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黎梳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也认得出此人是谁,只见那人快速走到窗前,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铆足了劲在床上扎了七八次这才停了下来。
黎梳本以为他会离去,却没想到那人拿出了火折子,打着,发觉匕首上没有丝毫血时,那人慌了,再转过头掀开被子,才发现这藏在被子
当看到这一幕时,那人慌了,黎梳趁机拿起一个凳子,快速走到那人的身后,朝着那人的后脑重重的砸了下去,那人应声倒在了床上。
黎梳觉得还不是十分保险,叫来了铁手。
铁手原本就担心今夜有什么事情发生,入夜后一直守在黎梳的窗外,铁手点燃了蜡烛,看清了那人的脸,这个人他认识的,前几日还和店里的大厨一起喝酒,两个人勾肩搭背,十分要好。
“小姐,此人属下认识。”铁手如实说道。
“你认识
他?”黎梳并不知道沈子儒和大厨相识,这才有此一问。
“属下见到此人前几日在店中与后厨一起喝酒,看样子很熟悉。”铁手说道。
“既如此,那一切的疑惑就解开了。”黎梳拿过沈子儒手里的匕首,在沈子儒脸上比划着,偶尔会划出几道痕迹。
不得不说,沈子儒的皮相不差,听说在魏王府也经常都是群星环绕,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们更是数不胜数。
想到这,一个邪念诞生了,黎梳狠狠的在沈子儒的脸上划出几个血口子,又拿起妆台上的胭脂均匀的撒在沈子儒的伤口上,这些胭脂都是经过特殊的工艺,粉质是极其细腻的,很快的和血融为一体,这样即便是沈子儒的伤口痊愈了,脸上也会留下殷红的痕迹,任凭何种上好的膏药都无法去除。
一切妥当之后,黎梳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灰尘,对着铁手说道:“捆了,关进柴房,别让人瞧见了,”
铁手看着满脸都是血的沈子儒,眼中满满的都是厌烦甚至都有些恶心,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沈子儒身上捆绑的麻绳,确定十分结实后,将沈子儒拖出了黎梳的卧房。
被沈子儒这么折腾了一通,黎梳已
经睡意全无,干脆就起身,穿戴整齐,乘着马车来到了傅兰泽的府邸。
傅兰泽的书房灯是亮着的,窗户纸是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傅兰泽伏案看书的影子,书房的门外其华一个人坐在那里,两个小菜、一壶薄酒。
其华看见黎梳走了过来,正准备起身,被黎梳在制止了,黎梳小声问道:“侯爷呢?”
其华一脸沮丧的说道:“在里面看书呢,原本属下和侯爷在饮酒聊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侯爷突然间嫌属下碍眼,连人带菜带酒一并撵出来了。”
“噗嗤。”黎梳捂着嘴笑了出来,说道:“正好我也没吃呢,一会我吩咐厨房做几样好菜,这些就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