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炎症再严重了,可能又要到失明的程度。而这种炎症每复发一次,那就会加重病情,不利于日后恢复。
“公子,我就说吧,不能喝酒!”玲珑气急又似找傅灼灼告状的说道:“灼灼都说了,不能喝酒,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又严重了!”
而傅灼灼的脸色也从严肃变成了阴沉,盯着白雪裳:“你又喝酒了?”
白雪裳一怔,虚心的躲开她质问的目光。
玲珑如诉苦般道:“是啊,我说了公子也不听,最近一直在喝酒,有时还喝的烂醉,我……我……”玲珑激动的身子都在发抖。
如果知道真会加重白雪裳的眼疾,她定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喝的。
傅灼灼也是一脸严肃,目光凌厉道:“酒精会中和药效,使药物的效果大幅度减低,我早说过治疗期间不可大量饮酒,表哥难道是忘了我的嘱咐吗?”
“并……并未。”白雪裳垂着头小声的说着,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那为何表哥不遵守?”傅灼灼又问。
白雪裳却答不上来。
“就是啊!公子太不听话了!”玲珑在一旁附和。
胡非为又在本本上记了一笔:“
饮酒可至复发……”
“话说,你是什么人啊,一直都在这里写写画画干什么?”玲珑不认识胡非为,只见他傅灼灼说什么,他就写什么,嘀嘀咕咕着实聒噪的心烦。
胡非为莫名其妙糟了怼,也正眼瞅了瞅玲珑,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道:“小娃娃,连老夫都不认识,难道你没听说过鬼谷医尊的名号吗?”
“医尊?”玲珑眼中的不耐变成了疑惑,这名号自然是晓得的,却没认出是眼前这红衣大叔。等等,越瞅着这大叔,她像想起什么般,瞪大了眼睛道:“啊,是你!拦了我们马车的人!”
胡非为一听,也打量起她来,“你、你不就是一开始跟我师父在一起的,那个小娃娃嘛!”
“啊?师父?”玲珑惊讶的愣愣,眨了眨眼,视线从他身上移到了傅灼灼身上。
傅灼灼正在生气,听到胡非为乱认师门,没好气道:“胡先生东西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是你师父!”
但胡非为却不耻反为荣道:“师父都已经在传授我医术了,自然是认了我这个徒弟的。不用不好意思,哈哈!”
傅灼灼冷哼了一声,对他的不要脸懒得搭理。
玲珑却惊讶不已,一手捂嘴一手指着胡非为:“你、你认灼灼做师父?你不是医尊嘛,怎么还认灼灼做师父?”
“哎,你这小娃娃,这样说就不对了,世上可没规定说医尊不能认师父啊!”胡非为放下本本,摇头晃脑说的一板一眼。
“切,天下名医鬼谷医尊,不是说已经是大魏最厉害的大夫了嘛?当初公子和我上鬼谷求医的时候,还被拒之门外不愿治呢,原来不是不愿,而是医术不精啊!”
玲珑一脸不屑的斜睨着眼,冷嘲热讽的说道。
但胡非为却也不生气,反倒想起来的看向白雪裳说:“哎,对了,你不就是那个上门求我治眼睛的公子吗?”
其实他们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几年前在鬼谷,不过当时他没有答应。一是,他确实
没办法,二是,他当时正要救一个重要的人,根本无心治疗其他,只在远处看了一眼,听底下弟子形容了一下这眼疾的症状,便拒绝了。
没想到,最后会在这里遇到。
“久闻医尊医术,在下白雪裳,乃极乐馆一名乐师,当初确实去过鬼谷求医。”白雪裳起身,对胡非为行礼说道。
相比玲珑的惊讶,他倒是早听魏影说过,胡非为赖在傅灼灼府上要拜她为师一事。
“医尊什么的不敢当了,不敢当了,当初确实是我过于执着自己之事,无心医治他人拒了公子。不过现在,老夫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你这眼病我确实治不好,还得靠我师父才行!”胡非为厚脸皮的笑笑,又看向傅灼灼。
傅灼灼冷声冷气道:“那敢情好,这次就给你一个机会弥补一下。”
白雪裳闻言,不解看着她。
胡非为也露出不解。
“玲珑姐姐,表哥怕是得在我这里留宿几日了,若不然这眼睛我也治不好。”傅灼灼赌气无视白雪裳不解,扭头跟玲珑说道。
玲珑一听事关白雪裳眼疾,自然答应:“好!我这就赶紧回去,给公子收拾几身换洗的衣服过来!”
看着玲珑匆匆忙忙跑出去,白雪裳甚是无语,不禁想,难道你们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不过看到傅灼灼气呼呼都不爱搭理他的表情,他决定;还是不发表意见了。
“小娃娃,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难道要教我治好他的眼睛?”胡非为不在意傅灼灼是不是在生气,在关心她这话的意思。
傅灼灼撇他一眼,居然一反常态的问:“胡先生可是真想学?”
胡非为立即眼睛发亮,点头如啄米。
傅灼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道:“那便按我说的做。”
接下来几日,胡非为便在她府上;心甘情愿的负责白雪裳和陵迟的早晚查房诊脉、熬药记病,和早晚的病情整理及汇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又过一夜,离王府摆小年宴日子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