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懂些医术的人都能看出来啦!不过你不用担心,姨娘是看不出来啦。”
苏老爷:“……”人小鬼大的丫头,谁跟她说他要骗两位姨娘的?
看了看子规,子规正被苏问昔刚才的举动给搞呆。
这个小丫头,自己一向觉得她被苏老爷惯坏,只会无法无天地混闹,从昨晚到现在,他数度被这个小丫头搞得意外加震惊。
苏问昔可不管子规想什么,揪着她爹的袖子问:“爹爹,你和子规刚才在说什么?是不是打算把秘密说出来啦?”
苏老爷板着脸:“大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在爹这里闹归闹,出去知道点分寸!”
苏问昔不干了:“爹爹你做什么这么偏心!子规比我小,你有话跟他说就不能让我知道!”
苏老爷心里重重叹口气,你和子规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将你俩放在一起,本是权宜之计,如果可能,爹爹只愿你什么都不知道,跟这些事情撇得一干二净才好。
嘴里说道:“这几日你乖一些。爹爹这几日养病,
总是看护不到你和子规。”
苏老爷余下来的几日,果真便一直卧床“养病”。
苏问昔从子规那边几次逼问套话挖不出秘密后,气闷地颠着并没有好太利索的脚大摇大摆地带着百劝无效的红莺儿出了苏府的正门。
子规管不住,两位姨娘更别提了。
苏老爷听到下人报告,头疼病立刻来了。他这个女儿,什么时候能让他省省心?
“什么,还要上次那药?你知道那药费了我多少时日?费了多少力气才做了那么一丸?被你一点火房里一丢,我连个响都没有听见。居然还要我再做?”
乔老头在药房里对苏问昔吹胡子瞪眼。
这个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威胁起人来特别会拿三寸,专捡着别人痛脚的地方踩。
苏问昔嘻嘻笑:“响声我也没有听见啊,黑灯瞎火、雨点密集,又是非常时刻。不过你这样想啊,你一粒药丸救了一个大财神,而我,作为大财神的女儿,感激不尽、顶礼膜拜。你那一院子的草,不说别的,从今往后,十棵活两棵的我让它们变成十棵死两棵。你觉得不划算?”
乔老头气得想拿手中的捣药槌敲敲苏问昔那颗只知道算计人的脑袋。
“打着我的幌子往外跑,累了我多少名声,你有脸拿着我的花花草草讲条件!那药丸是好做的?上一次用了我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少来!半个月是因为你不知道配方。我不信你没有把方子留下来。敢跟我说半个月,打量我好胡弄?”
“你好胡弄?你一颗脑袋比别人多长两个瓜瓢!上次的药丸是现成的药材,你知道那一粒用了我多少好东西?方子我是有,送给你你自己配起来试试。”
乔老头气哼哼抽开一个抽屉,真得拿出药方给苏问昔。
苏问昔笑嘻嘻接过来,迅
速溜了一眼,然后说道:“这么多字笔画这么多,我哪里就认得?一事不烦二主,好活不分两家。你的方子,你的药,当然是你来做,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你也是做熟了的!”
乔老头气得无语。
苏问昔依旧厚着脸皮嘻笑道:“药材不够怕什么?你救了一个大财主,想买多么药材钱都有。等着我回家给你要钱去!”
乔老头没好气道:“俗话说树大招风、家大招贼,你家的财的确是该散一散。”
苏问昔心里一动,脱口问道:“你觉得贼是冲着我家的钱财去的?”
“这话问得希罕。贼不为财还偷什么?这么个不起眼的偏僻小镇,你们苏家什么营生能挣得到那么大的家业?背地里的生意不知道是什么呢!”
苏问昔一直疑忌的心豁然一开,苏家到底是靠什么营生挣的一大笔家业,别说她还真不知道。她并不是不关心,而是苏老爷压根就没有提过,这可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安王的事情自那天后她倒是打听了一下,知道一个大概。如果苏老爷和安王关系不一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苏老爷当年管着安王的钱袋子。安王败了,钱袋子却没丢,被苏老爷藏起来了。三皇子看上了苏老爷藏的钱袋子,那晚的人没准就是三皇子派的人。逼苏老爷不成,怕事情败露,就动了官府将贼人提走。
苏问昔打个冷战。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次没逼成,下次止不定又使什么手段。
这可不行!
“乔老头,我回家给你要钱去,那药丸我要定个十粒八粒的,多多益善啊!”苏问昔扔下一句话就转身向外走。
乔老头气得炸了胡子:“什么,十粒八粒?你以为这是做山楂丸呢?这东西光配药没有五天根本配不齐……苏丫头!苏丫头?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