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注视着她的眼睛,审视之中并不带着任何情欲的气息。
“你是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那个时候她并不明白司元的意思,直到自己被送进了京都,又被巧妙的安排到了身边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身边。
“怜妃娘娘?”初云公主伸出手抱住了怜妃的手臂,用了些力道轻轻晃了晃,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怜妃的思绪被拉回,片刻的仲怔后,她笑了,“阿瑾,咱们去里头瞧瞧如何?”
初云公主正是这个意思,连忙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兴冲冲的往里头走。
御花园里割两丈的距离放着一方圆桌与六只圆凳,男客与女客之间由着中间造景用的矮墙隔开。
时候差不多,宫门外头已经陆陆续续的停满了马车,各家的名媛闺秀与清俊公子哥都正往这边来。
卫羡前段日子被禁足在家,无聊至极,这场宫宴是皇帝的意思,点名要各家闺秀前来,卫府自然不能推脱,卫羡这才得了一场松快。
林宛白与她一向要好,一下马车见到卫羡便甩下了一众身后跟着的丫头婆子,快步的向她走去。
“阿羡,”她自卫羡身后挽住她的手,语态亲昵。
卫羡自从换了身份,与林宛白关系还算亲厚,加之这样的宫宴她如今也算是头一回来,故而也愿意同林宛白一处,省的到时候出了不好的洋相。
来前卫夫人都细细的叮嘱过她,万不敢依照着自己的小性子。
就这一点的灵光卫羡还算有,她再莽撞也明白在皇帝面前出了事情,可不一定是禁足些时日就能够解决的。
林宛白同她一路往里走,细细的问起了这些时日她在家的近况。卫羡耐着性子一一都说了,正想寻着法子说到别的地方,却听耳边林宛白惊奇
道,“咦,表哥什么时候同张蕴宁走的这般近?”
卫羡循着林宛白的视线看去,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男子正走在她们前面同另一位看着柔弱的女子说话。
“表哥,”林宛白松开卫羡的手臂,往前快走了两步,在前面男子停下脚步回头看来时又顿住了。
“宛白妹妹,”楚钰回身对着林宛白笑了,又在瞧见卫羡以后,也同她浅浅的点了头,“卫小姐,”
卫羡不知楚钰的身份,只听林宛白喊他表哥,自然也知道他不是普通身份。她一边局促的点了头,然后又慌里慌张的在心里梳理过卫夫人在家里时给她罗列过的几位她原本认识的世家同龄人。
“前些日子听闻卫小姐身体抱恙,如今可好些了?”楚钰紧着道,他面上的笑容看不清楚远近疏离。
被林宛白称作表哥,关系瞧着又不错的,算了算去只有晋云侯次子楚钰。
想起这个,卫羡定了定心神,然后也浅笑应了,“劳世子挂念,本不是大病,如今已经好了。”
楚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移开了目光。
林宛白与这个表哥关系还算好,她心里不喜欢张蕴宁,私心里便也不喜欢楚钰同张蕴宁关系好。
算起来比她表哥还大几个月呢,这会儿凑得这般近,不知是打了什么主意。
张蕴宁被林宛白和卫羡冷落在一边,似乎也全然不在意,她与楚钰柔声的告了别,自顾自的往里头去了。
卫羡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只是张蕴宁已然背着他们离得远了。她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和林宛白关系一般,况且家里头也的确比不上他们这几个,交恶了也便交恶了吧。
司元策马而来,远远的瞧见宫门前头的热闹,将马的速度减缓,然后翻身下马,将牵引着
马的缰绳交给了一旁等着侍候的宫人。
宫门里有宫门的热闹,而秦阳侯府里头却也正有着另一番热闹可看。
司末让人瞧着司元骑马离开,而后便立刻让人给冬至送了信号,然后施施然在偏院里候着。
冬至从自己房里出来,目光所及的地方皆是微黄色的烛火,丫头房里头的人正凑在一块说话,主屋里的烛火也亮着,蔺子桑的屋也开着一小条缝隙,透出光亮来。
冬至抬眼看了看在大门口站着的早木一眼,待下了决心以后,转身往蔺子桑的房门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