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也不缺这些钱,”陈文馨见两个人毫不动容,只好接着恳求道,“哥哥在京做官,现在应该也有些人脉,有个推荐什么的并不过分吧?再说了……”
陈文馨绞尽脑汁,好像豁然开朗了一般,对自己的父母说道,“再说了,清子又不是不
能当官,他已经中举,那他自然是够格的。只不过就是缺那么一点机遇而已……”
见两个人似乎稍微有了一点动容,陈文馨立刻跪下,跟自己的父亲母亲乞求道:“父亲母亲就答应女儿吧,不然,女儿就一直不起来。”
也是难为她出此下策,如果不是她身怀六甲,她会直接磕头乞求。
两个老人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这番狠心地求自己,只好先答应下来。两人商量了一整晚,最后还是无奈同意了这件事。陈老爷让账房取了十万两雪花银过来,而陈夫人则送了一封信去京城,跟陈文杰说了这些事情。
陈文杰也没有想到家里人寄来的信里面会说这些事情。他一边为自己的妹妹痛心疾首,一边也无可奈何地提笔写了一封推荐信,寄回了家里去。而家里收到他的信以后,则将那十万两雪花银一起,送到了县令的府上。
县令可乃为见钱眼开之人,又兼着看见了京官的一封推荐信,自然很爽快地同意了。一把就将清溪镇的一个官位就给了历清子。若是放在现代,估计就是这个镇子的一把手。
历清子听说了这个消息,自然是有些意外。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八抬大轿走马上任了。历清子有些迷迷糊糊地坐上了这把官椅,心里渐渐适应了下来,于是一开始的云里雾里,立马转变成了得意洋洋的作态。
他这算是,小小地发达了一把吗?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个新官上任,自然是要先作为一把来立立威风的。一开始他也想要来做一个为国为民的衣食父母官的好样子。
然而看着他坐上官椅的那些人可不一定都揣着好心眼。于是历清子一边这边大摇大摆
地走着,那些人一边点头哈腰地奉承,回头就是鄙夷和嘲笑,没有任何情面。
一来二去历清子也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干脆把那些没有什么用的空话白话放在脑后,直接下令增税,成倍成倍地增。而真正交上去的还是原来的那些,其余的都流入了他的口袋里面。
没人知道他在钱庄里面自立一个户头,将所有贪来的钱全部放了起来,对外面仍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然而百姓们的怨声载道,他自然是不会理会的。
果然,当贪官其实挺过瘾的。一想着所有人殷勤地跟自己拍马屁,还要将他们的钱全部乖乖地放入自己的钱袋里面。只是想想,历清子就觉得十分过瘾。
当然,时间久了,他的本来面目,也就该露出来了。
“怎么最近盈利少了?”张春晓在检查账本的时候,不免有些疑惑地问道。
“最近税收增加了五倍,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账房先生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看着绣坊减少的盈利,他甚至想赶紧捻个理由走人得了,另寻高明。
张春晓有些疑惑地接过账本,果然看见税款那边增加了近乎五倍之多。她皱了皱眉,从来没听说过会收这么多的税款啊,怎么最近成了这样?
“一般是谁会收税来着?”张春晓有些起疑,想要弄清楚这一番事情一般。
“好像是清溪镇上面的镇长之类的……平时也没有这么多。不过听说,新换了一个,这个新官上任,总是要放几把火来助威风的,结果就成了这样……”账房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时运不济一般。
“这个新上任的人,你知道是谁吗?”张春晓眉头紧锁,开口问道。
“不知道。”账房先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