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两位文人的比试也是如火如荼。书画坊的文人自香点上开始,就提笔作画起来。而崔忠华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看着张春晓的一举一动,眼睛寸步不离地黏在她的身上,好像能凭借这个记住她的姿态一样。
等到张春晓的舞剑完毕,台下掌声雷动,而崔忠华这才开始作画,在两炷香燃
尽的前一刻,画完了整幅画,并且在画上题诗一首。
待画展出来的时候,众人皆为两幅绝世之作倾倒。那文人画的山水朦胧如烟雨,而崔忠华画的,俨然是刚才张春晓舞剑的样子,衣袖飞扬,眼神凌厉,剑法出神入化,而嘴角,却是特意的一个加上去的娇俏微笑。
旁边的题诗如同专门为她写的一般,将整幅画的意境更是拔高了一层,而且言语恳切,感情谆谆十分动人,一看便是用真心实意画的。
“我输了。”那文人输得心服口服,而那武士也抱拳对张春晓认输,态度没有了刚才的傲慢,而是由衷的佩服和欣赏。
“那么,今天的奖赏,就属于这位姑娘和这位公子的了。”两个老板也很是佩服,于是连忙让人将那奖赏带了上来。书画坊的是一方精美而且沉甸甸的歙砚,而武馆送的则是一把明晃晃的玄铁宝剑。
两人道谢后离开那里,张春晓看了一眼那把宝剑,随之扔给了崔忠华:“我留着没用,你拿去吧。”
崔忠华稳稳接过那把宝剑,抽出寒光闪闪的剑身看了看,似乎很满意似的。他将剑收回剑鞘,看着她的目光里面满是笑意:“怎么?你真的不要了?”
“我要这个做什么?你也知道我留着没有什么用处,”张春晓说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感觉其实你应该更对这个感兴趣一点。”
“说得也是,”崔忠华将剑牢牢地握在手里,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那我就收下了。”
“至于这个歙砚,就给馨儿吧,她的那个不是被田美美给摔了吗?”张春晓看着崔忠华手中的那方沉甸甸的砚台,看着他拿着砚台端详了一会儿,开口决定道,“就当,给她的新婚礼
物吧。”
“也好。”张春晓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在花市里面漫无目的地逛了好一会儿,忽然人头攒动着向南门走去。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被人流裹挟着往城南走去,一边走一边一头雾水地拉了一个人询问。
“城南要放烟花了,快点去看。”张春晓听见了一个女子兴冲冲的喊叫声,看着那群兴奋的人群朝着城南涌了过去。
她刚想回头问问崔忠华的意思。她也很想去看烟火,然而她甫一转身,却不见了崔忠华的身影。
张春晓一下子被吓了个不轻,连忙逆着人流开始寻找崔忠华的身影。然而在她慌忙之中寻找了很久之后,一只手从后面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给拽了回来,牢牢地困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小方空地里面。
“你刚才去哪儿了?!”张春晓又急又恼的轻轻拍了崔忠华的肩一下,嘴上是难以抑制的担忧之情。
然而这个对于崔忠华来说却十分受用,他神秘一笑,对张春晓说道:“想不想去一个人少一些的地方看烟花?”
“那自然好,可是这应该去哪儿呢?”张春晓疑惑地问道。
崔忠华笑得神秘,拉着她径直往旁边的一条小路上面走,左拐又绕地来到了城墙的底下。两人爬上了城墙,正好可以看见,城外的人头攒动,还有护城河边那准备就绪的一箱箱烟花。
“在这儿看吗?”张春晓看着满城的灯火和人群,疑惑地问道。
崔忠华点了点头:“这里只有我们……”
话音未落,就听人群中一声惊呼,护城河边一束烟花被点燃,火光从那纸筒中窜了出来,直往天空冲去,然后在天上炸开一朵灿烂而光辉的花朵,仿若能照亮整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