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花市中走走停停,被前面的热闹吸引。
只见一家武馆和书画坊同时摆起了擂台,对台下的人道:“诸位父老乡亲,今天是上元佳节,在此,我们书画坊携武馆一同在此‘招贤纳士’,若是有谁人能斗得过这一文或者一武之中的任何一个,我们两方将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自然有人跃跃欲试地想去挑战。不过在文人那块可谓是人山人海,而武者的旁边就几乎没什么人。毕竟常人一看那武士身强力壮,眼神也是狠厉,自然知道是厉害人,没有人敢去招架。
而那个文人虽然看着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当真是清隽不凡,文采飞扬。很多自诩才华横溢的人都败下阵来,好一会儿,竟然没有人能胜了其中任何一个。
“所以说重赏是没有那么容易得到的。”看着书画坊和武馆的主人都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崔忠华不禁砸了咂舌。
“那你过去吗?我觉得你肯定可以。”张春晓望着崔忠华一副自信的样子,开口提议道。
崔忠华却摇了摇头:“我倒是另有打算。”随即在张春晓的耳边轻轻布局了一会儿。
然而那边很多人见识到了这两个人的厉害之后,都不太敢上前去挑战了。那边文武两位先生似乎有些傲气,而两个老板也是不知什么想法。眼看着大家快要散去,却听得人群的最后面有一个声音响起:“不知在下可否试一试?”
听到这话,人群中皆一片惊呼。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去看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却见是一个目若朗星的英俊男子,身材壮实,看样子着实身手不凡。
那个武士摩拳擦掌以为遇到了对手,却见那人摇了摇头,对两
个老板说道:“怕是大家误会了什么,在下不擅武艺,今日想要比的,乃是文。”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谁也不会想到如此壮实的一个男子竟然主动要求是比文。然而更意想不到的是,他身边一个红衣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生得很是娇俏,整个人如画上走下来的一般,却用十分动听的声音对那武士盈盈鞠了一躬:“请多指教。”
恐怕真的是搞错了什么吧?
众人皆瞠目结舌,都以为可能是弄混了,只是崔忠华和张春晓两个人脸上却如同十分寻常一般,根本就没有感觉十分稀奇一样。
“那也行,那就得罪姑娘了。”那个武夫似乎并不在意,脸上甚至有了些得意的样子。他摩拳擦掌,似乎要来一场真格的。
“且慢,”崔忠华却直接制止了那个武夫,对着两个老板正色道,“二位老板,您也看得出来拙荆是何体格,若是跟这位公子交手,恐怕今天我即使拿了重赏也难以负担得起拙荆的医药费。不如,换一个方式来比?”
“那公子倒是说,什么方式?”大家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一男一女的较量实在是太不公平,而且本来这个活动也只是图大家一乐,若是真的动真格反而有些太不给面子。因此两位老板和那个公子也很是爽快,纷纷问起崔忠华的意图。
“烦请公子和拙荆比舞剑,谁的招式出神入化,就算谁赢,这样的话,不知公子答不答应?”崔忠华微笑着问道。
然而此话一出,底下的人全部唏嘘不已,就连那个武士也忽然露出微笑,大声笑道:“好,那是自然好的。”
“那好,至于这位公子,”崔忠华又正色向那个文人,对他一揖道,“在下佩服您的文
采。在下不才,只诗和画还能拿的出手,咱们今天,就比诗和画,两炷香的时间内完成,公子觉得呢?”
那文人也自当答应下来,脸上却是少有的自信。此番两方都已定下比试的方式,接下来就必将是一番精彩的比试了。
众人皆翘首以盼,皆看着这一场对决究竟是那一方胜出。
那武者却已经是跃跃欲试,先拿起剑就是一场让人看了酣畅淋漓的舞剑表演。不得不说那人一看就是自小习武,骨骼不凡,一招一式皆一板一眼,剑在他的手下就仿佛得了灵魂一般,剑气鄙人而且凛冽,虽然不伤人但是足够震慑全场。
而那边张春晓记住了他的所有招式。她前世可是武艺高强,怎么可能会怕了这些花拳绣腿?在她看清楚之后,就立刻出手,一点手软的意思也没有落下。她的招式虽然不如那大汉凌厉,但是女子特有的柔情使那些剑法柔中带刚,表现十分抢眼。与其说是在舞剑,不如说是在表演一出剑舞。女子飞扬的裙摆和刀光剑影的纷飞,实在是一副美妙绮丽的画卷。
不只是台下的人看呆了,那个大汉更是瞠目结舌。他能看出来她不只是在跳舞,若是真的近身,恐怕那些剑法也都会让他无法活命。她将剑法巧妙地融入了舞蹈里面,使舞蹈和剑法都出神入化,惹得看了的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