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之计,唯有将计就计,以静制动。
瞿宁松开怀抱,正色道:”慕雪,你且按兵不动。我已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那些害你的人,迟早会现出原形!”
沈慕雪破涕为笑,重重点头。
“我......我明白。多谢将军为我出头,弟子铭感在心!”
她说着,一双美目含情脉脉,望向瞿宁。
瞿宁不由得心头一热。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他轻咳一声,正色道:”行了,你我师徒,说这些就见外了。我瞿宁能有今日,全靠你们天工院诸位弟子鼎力相助。妇幼医馆的事,本就是你我的共同心愿。岂容那些小人在背后捣鬼?”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药房,三两步跨上战马,扬鞭而去。
将军威武不凡的背影,恍若一轮炽热的骄阳。
沈慕雪痴痴地望着他远去,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
“师父,弟子......愿以死相许!”
良久,空旷的庭院里,才响起一声轻轻的呢喃。
回到府中,瞿宁寝食难安。
妇幼医馆遭人刁难,沈慕雪又受了委屈。
他恨不得立刻冲到朝堂之上,为她讨个公道。
可是现在贸然行事,只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浪。
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副将匆匆而来,禀告道:”将军,属下打听到,那些在暗中使绊子的人,竟是礼部尚书阎文德的家人!”
“阎文德?!”
瞿宁眉头紧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阎文德是朝中声望最高的老臣,向来持礼教至上那一套。难怪他会对妇幼医馆如此不满。”
转念一想,他又冷笑道:”好啊,阎文德这老贼,既然你要找我的麻烦,休怪我不客气!”
他唤来亲信,吩咐道:”诸位,既然阎文德要与我们妇幼医馆作对,咱们就索性撕破脸皮。”
众人会意,纷纷领命。
不出半月,长安城内便是闹得沸沸扬扬。
“诶,听说没有?那个号称清正廉洁的阎大人,背地里干的好事!”
“就是,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贪赃枉法,无恶不作!”
流言迅速发酵,甚至传到了林耕的耳中。
这天,早朝刚毕,却有人高声请愿道:
“启禀陛下,阎文德欺上瞒下,为祸朝野。臣以为,此等奸佞,不除不快!”
言罢,此人从袖中取出一沓奏折,呈与御前。
林耕展开奏折,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阎文德的罪状。
什么贪污受贿,什么鱼肉百姓,什么假公济私......罪行累累。
林耕勃然变色,喝道:”来人,给朕把阎文德拿下!重打四十大板,直打到他认罪为止!”
阎文德一头磕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分辩:”陛下明鉴!微臣清清白白,这全是有人在诬陷啊!”
他指着身后的百官,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都是同谋!串通一气,陷害本官!好,好得很!早晚叫你们身败名裂!”
一时间,满朝哗然。
谁都没料到,那个城府极深的阎文德,竟会当众发疯。
林耕勃然变色,厉声喝道:”放肆!阎文德,你身为朝臣,理应以德服人。今日竟敢当朝发狂,意欲何为?!”
她环视四周,目光如电,扫过每一张惶恐不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