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都听着!朕以为,当今不比往昔,百姓疾苦未除,新政方兴未艾,正应当群策群力,上下一心。岂料竟有奸佞小人,挟私报复,处处与朝廷作对。这是何等的居心叵测,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番话,字字珠玑。
文武百官羞愧难当,他们终于明白,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勾心斗角,而是齐心协力。
朝堂之争,到此为止。
不日,阎文德锒铛入狱,问斩不赦。
他的倒台,如一记惊雷,在朝野上下引起轩然大波。
瞿宁也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妇幼医馆的规模,扩大了数倍。
从长安到洛阳,从广州到泰州。
但凡是通衢大邑,无不建有分馆。
短短半年,妇幼医馆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
它的恩泽,已经惠及天下苍生。
这一日,瞿宁正在府中,埋首案牍。
忽闻门外一阵嘈杂,竟是沈慕雪不请自来。
“师父,弟子有要事相告!”
只见她一袭红衣,俏脸绯红,气喘吁吁的模样,显是跑了许久。
“慕雪,何事如此惊慌?”
瞿宁放下笔,关切问道。
沈慕雪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兴奋地说:”启禀师父,如今天下妇幼医馆,已有百余所。前来就诊的百姓,更是络绎不绝。请您......请您给弟子一个名分吧!”
“名分?”瞿宁愣了愣,”你要什么名分?”
沈慕雪俏脸一红,嗫嚅道:”弟子......弟子是说,妇幼医馆如今已成规模,却还未有一个总管。您看......您看这个位置,可否让弟子来坐?”
她说着,秀目含羞,语气中满是期许。
瞿宁恍然大悟。这丫头,原来一直在觊觎这个职位啊。
他沉吟片刻,正色道:”慕雪,你虽是我的爱徒,本领也是出类拔萃。但总管一职,责任重大。你年纪尚轻,恐怕......”
“师父!”
沈慕雪不等他说完,便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师父,弟子跟随您多年,还......还不够资格吗?是弟子哪里做得不好,您尽管说,弟子一定改!”
她哽咽着,泣不成声。
瞿宁叹了口气,将她扶起。
“傻丫头,为师不是那个意思。治病救人,原本就无分贵贱。你我虽为师徒,到头来,不过都是普通百姓罢了。总管一职,交给你也好,让旁人来做也罢,只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百姓,便可!”
他宽慰地拍了拍沈慕雪的肩,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总管的位置,为师这就吩咐下去,让你来坐。日后妇幼医馆的诸般事宜,你便全权负责,不必事事都来禀告为师。”
“多谢师父!”沈慕雪破涕为笑,喜不自胜。
瞿宁望着爱徒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唇边泛起一抹欣慰的笑。
瞿宁深知,真正想要让大炎国富兵强,不能仅靠肃清官场。
归根结底,还是要从发展生产力入手。
只有先进的工艺,科学的农耕,大炎大地才能充满生机,百姓安居乐业。
这天,瞿宁正在书房里埋头案牍,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启禀将军,属下有要事禀告!”
来人正是顾恒,他一脸兴奋,眼睛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