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胚子,你果真来砸我家门,今天不把你手打断,老娘我不姓谢。”
余淮安清晰的看见,那宅内冲出一道身影,是赵守义他娘。
她抄起堂屋门前的扫帚,脚步飞快冲向宅门。
可余淮安早没影了,再看见赵守义的娘冲出来那一瞬便跑了,跑得飞快,一刻不停留。
赵守义的娘亲就要去追,后面突然有声音制止了她。
“娘,别追了。”
赵守义走了出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两人,一位憨厚汉子以及一位腰间佩刀的黑衣男子。
看见自己家宅门倒在院内,赵守义脸色不是很好看,一阵发青。
他身旁的憨厚汉子也是开口劝阻,“孩子他娘,我看算了吧,院落里头有新门,换上就是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别闹得都不愉快。”
说话之人是赵守义的父亲赵仁德。
闻言,赵守义的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走回来,用扫帚指着赵仁德面门。
“算,算个屁,这是第几次了你说说。赵仁德,你怎么老是孬里孬气的?我是眼瞎了才进你赵家门。
还是说你还惦记着那狐狸精?连他儿子都要袒护,你怎么不袒护一下你儿子?啊?你说话啊。”
赵仁德闭口不言,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还不如沉默。
“你默认了是吧?好,你跟那狐狸精过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够了!”
赵守义突然大喝一声,脸色阴沉,似有杀意迸现,竟让怒火中烧的谢柔直接住嘴了。
“娘,我爹是老实人你不是不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也明白,只是不给余淮安一点深刻的教训他是不会醒悟的。
本想着他命不久矣,索性不与他计较,但他得寸进尺,那便让他早些死好了。”
赵仁德听闻脸色一惊,急忙抓住儿子的肩头,话音沉重,“儿子,你要做什么?我们两家虽不和睦,说到底是邻居街坊,你可别乱来。”
赵守义母亲谢柔也是放下的扫帚,没有了之前的怒气,走上前去拉住赵守义的双手。
“人命关天,娘刚才说的也是气话,教训一下就够了,儿子你可别闹出人命来,你爹说得对,我和他娘也是嘴上不对付,娘也只是气不过那短命鬼而已。”
赵守义笑得无比阴冷,望着谢柔,“爹娘,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师父说过,余淮安是天老爷注视的人,也是天地变化后最得利的一人,但他也只是被看中而不是被选中。
他若中途意外死去,那这份机缘便会空缺出来,待我们四巷七人争夺,成功与否不重要,起码有机会。
但他若不死,机会渺茫。”
闻此言,谢柔与赵仁德都陷入了沉默。
赵守义的师父便是四巷大师傅之一的东巷屠夫。
屠夫不同于其他大师傅,即便招收徒弟也不告知其秘密,等待所谓的时机,但屠夫不以为然,觉得先知者便占尽先机,一早便告诉了赵守义。
赵守义转头看向一旁未曾说过一字一语的黑衣佩刀男子。
“莫先生,你不是想要我家香炉吗?我可以给你,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你只要能做掉余淮安,香炉我双手奉上。
除此之外,我会把你引荐给我师父,但前提是你得成功,并把余淮安腰间的葫芦给我,至于那锤子也是不凡之物,你随意带走。
如何?”
黑衣男子跟着沉默了,似乎在思考,随后开口问道:“杀本地人可是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就算是中五境仙师亦或者上五境老神仙也难以幸免。
除非你那师父手段通天,能暂时遮蔽住天老爷的眼睛,不然我无法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