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余淮安思索杨掌柜话语时,杨掌柜也喝下第二碗酒,没有其他反应,就宛如喝普通酒一般,闭眼品尝。
蓦然间,姜偶真与李静之出现在原地,像是从未动过,在安详熟睡。
余淮安这时的醉意清散了不少,若不是腹部余温尚在,杨掌柜的话语也还在脑海中回荡。
他真的以为刚才是幻觉。
杨掌柜笑呵呵的,“世间道路千万条,你总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杨掌柜挥了挥手,“去吧。”
“我教给你的东西记得勤加练习。”
余淮安转头,突然发现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一切景物都开始模糊难以看清。
“多谢杨爷爷。”
少年起身一礼,却一个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本来想着让姜偶真陪同一起的,现在好了,怕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不过这对他俩是好事。
“对了,你那狗我打算三十再炖,缺少几味好药材,倒时你带你娘来尝尝鲜。”
余淮安闻言神色突然古怪起来,急忙拒绝,“不了不了,卖掉大黄说实话我还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吃呢?
我娘就更不可能了,她不哭就好得很了。”
杨掌柜倒是没有强求,“罢了,反正那狗对你来说也就是普通狗肉而已,吃与不吃并无多大差别。
锤子拿好,这东西铁匠铺郑师可垂涎已久了,你若不想要了卖我,别便宜了那家伙。”
“知道啦!”
余淮安拿起锤子,望了一眼熟睡的两人,叹气后转身离开药铺。
直到少年消失在朦胧黑夜后,杨掌柜才望向熟睡的两人,开始思索起来。
“用此酒激发命气,酒娘倒是舍得,不过时机恰到好处。你俩底子虽高过别人,但路能走多远还得看你们自己。
说来也奇怪,他竟把我教的拳法练得炉火纯青,甚至在体内诞生武道真气,着实令人意外。
这酒正好为他的武道打了底子,武道相比于修道更加艰苦万分,二十命劫……很难说。
老天爷既看中又放任不管,想来也是想知道这孩子能做到何种程度。
且看之吧……”
————
夜色中,余淮安一人来到赵守义家宅门前,透过门缝望了望里面。
里面有灯火还有闲聊之声,欢声笑语一片,惬意至极。
“喝酒壮胆,被抓个现行也不慌。”
余淮安抬起手臂高举锤子,对着宅门就是猛敲下去。
砰——
砰砰砰——
余淮安眼疾手快,不过两息便已砸下四锤。
锤子虽不大,但效果很明显。
那宅门随着第四锤落下,立刻分成四块木板砰然倒入院内。
其中被砸的那块更是自中央断裂,眼看是不能再用了,起码得换个新大门。
吵闹的宅内安静了一瞬,下一秒一声尖声怒骂响彻整个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