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选，我肯定发。”李昭阳觉得没有比现在的情况更适合发布了。
只要犯罪证据曝光出去，一切的劣势局面都将得到逆转。
这个时候以伤感类现象级作品《体面》进行收尾，会把晚霞的口碑推向一个高潮。
也会把星途口碑打落至深渊。
“你看，昭阳老师都这样说了。”边灵儿挽着老爹的胳膊撒娇道：“越是这样我们越要站出来，而不是一味退缩，老爹你要这样想，这次我们挺昭阳老师，他就欠我们一个人情。”
“唉……”
边主管扶额叹息：“行吧行吧，闺女长大了，我这个当爹的管不住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次的舆论风暴如果牵扯到你，可别到时候来我这里哭鼻子。”
“不会的。”
边灵儿看着老爹离开后，才跑过来问：“昭阳老师，这次我们录制的歌是什么类型？”
“你先回办公室，我待会发音频文件给你。”
李昭阳倒是有些羡慕这姑娘的性格，直爽、开朗。
挺好的。
虽然唱功方面赶不上赵安岚。
但。
选择比能力更重要。
而且边灵儿学习能力也不差，以后不会比赵安岚差。
“好，我先回艺人部。”
……
星途公司。
“嘿嘿哈哈哈，晚霞那边急了。”
看完晚霞的官方回应后，坐在办公椅上的陈天逸抽着烟，一脸享受的愉悦表情。
前两天还因为斗歌的事愁死咯。
现在，只想坐看晚霞被战斗。
“天逸，现在发视频吗？”赵珊珊双臂抱胸，“差不多该让舆论爆发了，早点结束，早点筹备下一次打榜。”
“嗯，现在就发吧，给晚霞一个大惊喜。”陈天逸吞云吐雾，一脸悠哉悠哉的表情：“这次倒想看看晚霞会如何抉择，是像上次一样继续封杀然后偷偷让李昭阳发展，还是让他滚出音乐圈？”
“视频发布出去了。”赵珊珊笑道。
过了一会，女秘书敲了敲门。
“进来。”
“总监，我弟弟那边安排妥当了，什么时候行动？”
“先让舆论酝酿半小时，等最凶的时候就让你老弟入场，我有预感，这次的舆论搞不好可以让晚霞这个竞争对手倒台。”
陈天逸还是很愿意看到竞争对手倒台的。
少一个竞争对手，这块大蛋糕就能多分一块。
前两天面临英年退休的风险，而在今天，事态彻底大反转，陈天逸要凭借这次的手笔，再往上爬一爬！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女秘书嘴角含笑，跟陈天逸、赵珊珊的笑容差不多，有种狼狈为奸的笑。
……
“体……面？”
耳机的伤感旋律，还在边灵儿的耳边回荡。
就在几分钟前李昭阳将体面的音频文件发过来，带着非常高的兴致听。
听完之后，这姑娘硬是沉默了十多分钟。
她无声落泪了。
泪花在眼眶之中打转。
她被体面的旋律和词给惊到了。
那句“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直接把她给惊得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胆寒了起来。
能出这种能够让人共鸣的作品，昭阳老师真的是星途说的那种人吗？
边灵儿意识到这首歌的普及程度应该、可能、也许？会特别恐怖，当即跳下电脑椅，小碎步“蹬蹬蹬”往老爹办公室跑。
生怕音频文件会外泄，边灵儿又折返回来关掉邮箱。
近期安岚姐和她的经纪人会一直来办公室找自己商谈专辑的事，有时候谨慎一些是好事。
“老爹，老爹，老爹！”
“灵儿，你怎么了？”赵安岚从不远处的办公室探出半个脑袋。
边灵儿没有回答。
花弄影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种欢快的笑声：“安岚，你没听说灵儿跟李昭阳约定好要合作新歌了吗？刚刚星途发布了猛料，真的，李昭阳家暴男的标签已经被坐实了，啧啧，灵儿何必在这个节骨眼躺着浑水？”
“啊？”赵安岚赶紧缩回脑袋去看看星途发布的猛料是不是真的。
李昭阳她了解过，不是那种家暴的人啊，最近怎么了这是？
果不其然。
等她看完星途发布的最新视频后，懵了。
不知道是不是拍摄的角度问题，一开始赵珊珊好像是想着求和？不对，应该是想跟李昭阳聊聊。
不知道怎么李昭阳就用力推了一下赵珊珊，导致她撞到墙上，然后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
唯一可以听清楚的就是赵珊珊不仅被推了，还被扇了一耳光，甚至还说李昭阳威胁她？
视频不对啊，李昭阳全程好像都没说过那些话，都是赵珊珊自顾自说的。
不过事态发展到这种程度，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音乐圈已经没有他立足之地了。”赵安岚庆幸自己上午的时候没有意气用事，明哲保身是最理智的。
就是可怜灵儿这妮子，涉世未深，还是被社会毒打得太少。
“唉……灵儿。”主管办公室内，老边看着火急火燎的闺女跑进来，已经明白了什么：
“赵珊珊拍摄的视频角度太刁钻了，昭阳的确没有打她，但箭已在弦上，这条视频可能会影响到你，如果你现在想拒绝，老爹可以去帮你找昭阳。”
“不是老爹，我不是说这个事。”边灵儿脸色非常古怪，好像是哭过一样。
“你哭了？谁欺负你？”边主管一下坐直身体，脸上怒意正盛：“那群王八羔子键盘侠跑来喷你了？”
“不是啊……”边灵儿退回去关上门，用手机打开自己的邮箱，点开其中一个加密音频文件：“老爹，你听听这首歌的普及程度会不会很广？”
“什么歌？昭阳要录制的那首新歌吗？”边主管带着奇怪的情绪侧耳倾听。
那种伤感、压抑、窒息的旋律，如一根穿透属性拉满的神箭，不断攻击着边主管内心深处已经垒好的堡垒。
某段本该忘记的回忆，不知道为何，在“心灵堡垒”被击破后，重新拾起。
前任也是初恋的女孩身影，在边主管脑海浮现，可那张脸已经模糊得不成样，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去脑补，都无法回想起初恋那张惊艳了自己整个青春的脸颊。
“咳……”
边主管被这首歌整得有些猝不及防，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捧起桌上的润喉茶喝上一大口，才缓过神来。
他的眼神，从迷离中透着一股忧伤。
“这首歌……是昭阳写的？”
边主管用近乎逼问的口吻，意识到语气有些冲，才压低声音问：“昭阳写的？”
“是。”边灵儿点头：“这首歌受众是不是非常广？”
体面的质量不弱于消愁跟倒数，都是在很高的水平线。
但在受众、普及程度上，边灵儿觉得体面可能要……乱杀。
因为涉世未深，她判断力不足，所以想问问老爹是什么态度。
“我再听一遍，你直接传到我邮箱。”
一分钟后，边主管戴上耳机，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