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打击像重石几乎要压倒了袁素优和她的父母……
“医生,会不会是你们诊错了?他才十五岁啊!这么年轻!正是身体强壮的时候……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再查一遍吧……我求求你们再查一遍啊!”
妻子的追问,同样是袁父不明白的地方,他跟着妻子的话用力点了点头。
光是各种检查,秦语都看着医生们来来回回做了好几遍了,她心里明白检查结果是不会有误的,但……
“我们检查化验了三遍,不会误诊的。”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也对这一点感到有些奇怪,不禁继续问道:“这孩子平时在家里面有头痛、呕吐累的症状吗?或者癫痫的表现?他这个瘤长的位置,哪怕是轻微的表现也应该是有的……”
“他、他前段时间说过头疼,我以为是吹风吹的。”
袁父懊悔地低下了头,“我后来又问过泽华了,他说,他不疼了,没想到却是——”
曹岫哭声道,“他肯定是怕我们担心才说他不疼了的,这孩子……”
坐着的袁老太太突然也不说话了,孙子不舒服的事情,她也听儿子说过,但她以为是孙子要经常爬树采松子,吹风多了才疼的,以前这算是寻常事情。
“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
为了帮家里减轻些负担,一整个暑假都在工厂打工的袁素优对弟弟的不舒服全然不知。
袁家的另外三个人,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
“现在这些事情都比不上泽华的病情,我们拖一秒,他就危险一刻。我们还是先讨论怎么治的问题。”
医生们向秦语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很多时候最怕要在和死神赛跑的治疗关键,做家属的却分不清主次。
秦语的声音在偌大的会诊室里显得格外清楚,“也就是说,现在不做手术就会保不住性命;而做了也十分危险,但还是有治好的几率的,对吗?”
坐在秦语对面的医生点了点头,“对,几率还是有的,之前有过类似病情治愈的案例。”
“那我们就来讨论手术怎么安排?还有我们这些家属需要做些什么?”
医生们随即播放了显示屏上的幻灯片,一点点介绍手术具体怎么开展。
一丝灼热划过眼眶,袁素优听清了秦语是把自己放在她弟弟的家属的位置上,才这样尽心尽力……心中不由热热的。
齐闻渊也提问了几个手术中可能遇到情况,以及应对起来还需不需要提前调动外省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