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松点了点头,“就是杜明发现有人泼油,想追出去,结果那人点了火,杜明赶紧到后院来叫醒大家的。”
穆炘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对玄松说道:“日昌那边有林阳的人,不能回去了,半夜也出不去城,去顾家。”
说完,穆炘抱着云呈霓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大火已经开始蔓延开来,天气本来就热,再加上大火一烤,
云呈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穆炘怀里,
耳边传来一阵木头燃烧的噼叭声响,身后是一片火海,云呈霓突然就清醒了,高喊道:“锦霜!锦霜还没出来!”
穆炘还没说话,身后传来锦霜的声音:“小姐,我在。”
穆炘并没有等锦霜跟上来,而是更加快速地往外跑去。
等穆炘抱着云呈霓穿过后院小道,彻底走出康济堂火烧的地方,
穆炘也没做停留,快步穿越,躲开前来救火的巡防营,翻身进了顾清志的院子。
顾清志恐怕也不是第一次被穆炘半夜吵醒,虽然见到云呈霓也是有些意外,
但穆炘简单说了来意,顾清志马上就镇定下来,将穆炘和云呈霓安排到客房,
不一会儿,玄松一手拉着锦霜,一手还拿了穆炘的公文箱也出现在了顾清志的院子。
玄松刚进院子,直接就找到了穆炘,将手上的公文箱放在桌上,“主子,玄竹去查了,我觉得都不用怀疑,就是林阳他们。”
云呈霓见玄松也不避开自己就跟穆炘说起话来,就抬头问道:“他为什么要烧我的地方?”
玄松听云呈霓一问,也不好直接回答,看了看穆炘,
穆炘点了点头,玄松才继续说道:
“这几天李严的人没找到那个押送禹太医的人,禹太医更是找不到,他们早就怀疑康济堂了,可是来搜又没搜到,再加上前几天主子暗探林阳和越国太子的密会又被发现了,他们这几天分了好几拨,出城的也没查到,日昌茶馆已经有人日夜监察了,只有康济堂铁板一块,再说,林阳跟禹太医和云先夫人的事情可能让林阳还怀恨在心,听说上次主子还在康济堂给李严脸色了,所以我猜,林阳和李严都恨不得早就一把火烧了康济堂!”
玄松这么一说,云呈霓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最近这几天确实又些蹊跷,
杜明也念叨了好几次,每天门外都有巡防营的人来回走动,害得病人到了门口都不敢进来。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来的病人,看完病出去还会被人借着查逃犯的由头盘查一通,还有好几被跟着走一路,吓得不敢再来看病了。
云呈霓越想越气,“没想到林阳和李严这么小肚鸡肠!不仅作恶多端还公器私用。”
穆炘听云呈霓说公器私用,笑了笑:“整个颍川都是林阳的封地,哪能算私用?”
云呈霓觉得穆炘说得也有道理,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我还无处伸冤了?”
穆炘略有所思,想了想,对玄松说道:“玄竹多半也找不到防火的人,找到了多半也是个死人,康济堂的所有人都最近都不要露面,看穆嫹和李严他们什么反应,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见招拆招。”
玄松点点头,转身就出去找杜明了。
云呈霓站起来想出去叫下锦霜泡壶茶来,结果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疼,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还好穆炘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云呈霓,揶揄道:“去哪?还能走?”
云呈霓被穆炘拉回怀里,一脸娇红,捶了捶穆炘,
“我渴了,想喝茶。”
穆炘把云呈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等我下。”
说罢,穆炘放下床罩,走出房门,
过来一会儿,穆炘亲自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掀开床罩想叫云呈霓喝茶,
哪还喝什么茶,云呈霓早就找周公去了。
康济堂被烧就像跟她没有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