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得很紧,没抽成功。
“我真的没事。”拂鸢在心底叹气,随后努力挤出了一个好看的笑,“我刚刚心情很差,但是现在看到你,我很开心。”
刚刚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拂鸢应该真的会把那双令人作呕的眼睛挖出来。
虽然,那个藏头藏尾的声音警告过她不能滥杀无辜,否则她这副病弱的躯体就会越来越差。
无所谓。
在她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那家伙才不会让她死。
她装得太久了,有时候也需要发泄发泄。
晏琰很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她说没事,她说看到他很开心。
夜里那么冷,她浑身都湿透了,穿得那么少,脸色那么白。
“我们先回去。”晏琰没有松开她的手,余光看了一眼角落,眸光晦暗不明,“这里交给我处理。”
“好。”拂鸢乖乖答应。
商景的车已经开过来了,在门口等他们。
拂鸢被晏琰牵着,跟在他后面,他走得不快,在刻意配合她的步伐。
她突然停下。
晏琰回头,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拂鸢一只手捂着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这才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放下去,唇色鲜红,掌心里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看到两人出来,卫萦立马坐直身体去开车门,眼睛到现在还是红的:“鸢鸢,你有没有受伤?”
“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受伤。”
拂鸢站在外面对她笑,随后在女孩逐渐变得惊恐的眼底看到了她鲜血喷涌的模样。
“鸢鸢!!!”
“拂鸢!”
…………
拂鸢在昏迷之前还在苦恼,她后面该怎么解释她吐血的事情。
她睁不开眼睛,但意识清醒,可以清晰地听到身边人的对话。
“舅舅,她怎么样?”这是晏琰的声音。
“奇怪了。”说话的这人声音低沉醇厚,听着是个很温和儒雅的长辈。
有温热的手指搭在她腕上:“这姑娘天生心脉不全,身体很弱,按理是活不到二十岁的。”
“活不到二十岁?”晏琰嗓音不复往日的冷静,“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身体支撑不住啊,你也精通医术,自己探探,她这身体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也不为过,也就比死人的脉象要鲜活一点,你说她还没有住院浑身插管是不是个医学奇迹?”
e。
确实奇迹。
任谁能想到她这副身体确实与死人无异,只是里面住的灵魂比较活蹦乱跳而已。
但即便如此,她这些年也没生过什么病,这次是因为对那些混混下手太重,一时激动才损耗了精气。
顶多就吐个血了,死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