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看着眼前人,许是因为情动,他眼尾的朱砂痣,似乎更艳了点,那张本就迷人的脸,如今更是魅惑。那双桃花眼,直直撩去了她的魂魄。
她回应着他的吻,甚至更激烈的与他唇舌缠绵,时不时还在他唇上啃咬。
宋清朔见她使坏,双手一用力,便将怀中美人托举起来,姜淮只得把双腿盘在他腰上,借力坐在他的手上,才能让自己不掉下来。
这样的姿势,她可以俯视的看着他。
“清朔。”她笑的更灿烂了,“我真的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我爱慕的人,从来都只有我的宋将军。”
“我知道。”他将她抱回殿内,“阿淮,我不想等了。”
“遗诏的事…”姜淮刚想开口,却被他用吻封住了唇。
“不着急,明日再说。”
他将她平放在榻上,伸手想除去她的衣物时,却被她伸手制止,她别过头去,有些失落又伤感地说:“我之前…将军不介意吗?”
“傻子,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宋清朔柔声安慰,又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阿淮,我从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你是我的阿淮,从未改变。所以啊,何必想这么多,女子贞洁什么的,又不在这种地方,更别说我也不在意。别多心。”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用更激烈的吻回应着他,与他抵死缠绵。这是她从十六岁起就深深爱慕的人,如今,总算完全属于了她。
良久,屋内的喘息声停了,宋清朔起身点燃蜡烛,借着烛光,他看清了身旁那人,她的身体光洁无瑕,但分明,那上面之前有不少的疤痕。
他伸出手抚摸她光洁细腻的肌肤,低头轻声说道:“对不住…”
“都过去了。”姜淮并不因往事伤心,“那个时候,将军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但若不是经过那件事,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你这么放不下我。”
“阿淮。”宋清朔却哭了,把脸埋在她的肩头,哭着说,“我欠了你很多很多,以后都补给你。”
“好。”姜淮说话的时候,抚摸着他的脊背,左肩上有一处圆形的凸起,是箭伤。她记得,宋清朔的身上,以前是没有那道伤疤的。她不在的这些时日,宋将军,他也受了很多苦。
宋清朔哭完后平复了一下情绪,把姜淮搂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他虽看着瘦削,但其实身上肌肉健硕,靠在他身上,并不会觉得硌人,很舒服。
“啧啧啧。”姜淮抚摸着他的胸肌与腹肌,“当真是绝色啊。”
“差不多得了啊!”宋清朔嗔怪中还带了几分娇羞地打开她的手,“再瞎闹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淮却还是咯咯地笑着,但也不敢再造次,抬头问他:“将军记不记得,我们在雁门关第一年的冬天,也曾这样同榻而眠过。”
“当然记得。”宋清朔把玩着她的长发,语调温柔,“那时候你把御寒的毛皮炭火都给了我,自己冻的晚上都睡不着。我说分你些,你还不肯,我没办法,只能让你和我一起住了。”
“那为什么,将军非要我和你睡一起呢?”姜淮问道,如果只是为了节约炭火,大可以让她在地上打地铺。
“雁门关冬天那么冷,那个时候没有地龙,光靠那点炭火,睡在地上地气凉,会生病的。”宋清朔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没有难过,只有怀念,“而且我是男子体热,你晚上搂着我,不也能睡得更好些。”
“我什么时候搂着你了!”姜淮立刻反驳道,“天地良心,我每次都是背对着你缩在角落里睡的!”
“是啊,一开始是在角落里睡的。”宋清朔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只是睡熟后就不一样了,不是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让我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就是搂着我的身子,还把一条腿搭在我的腰上。你睡的是舒服了,知不知道我忍得多难受啊?”说着,惩罚般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一肚子坏水。”
“我可没有!”姜淮不服气地说,“我那时可不敢做出那等勾引将军的事,而且睡着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但是将军那个时候,为什么不…”
姜淮欲言又止,宋清朔知道她想问什么,将她搂的更紧了,又亲吻了她的双眼,认真说道:“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分不清自己的内心,所以不想伤害你。”
“那现在呢?”虽然已经知道他的答案,姜淮也还是想听他再说一次。
“现在?”清朔浅笑,看着她道,“我现在很清楚,我一心一意唯一深爱的人是你,我想携手共度余生的人,也只有你。”
“嗯。”姜淮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出这样露骨的情话,有些害羞地把头埋在他怀中,小声道,“我知道。我也是。”
“都听那么多次了,还非要我说。”宋清朔看着她这模样,觉得有些可爱有趣。这哪里还是他曾经那个冷漠到有些孤僻的弦月。不过,就算是那个时候,弦月在自己面前,也是热烈明媚的。偶尔,也会对自己撒个娇耍个无赖。
“我想听一辈子,不行吗?”姜淮抬头看着他问道。
“行,怎么不行。”宋清朔又忍不住亲吻了她的双唇,“一辈子都说给你听。”
第二日清晨,因为要赶回京,他醒的很早。姜淮也因为他的离开醒了,对他说出了遗诏中的内容。
她有些担忧地说:“太宗皇帝的意思,其实就是把将军软禁在雁门关。这样一来,将军便威胁不到皇权。你真的甘心吗?”
“外祖父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在那种情况下,这也是他唯一能为我做的。”宋清朔深知太宗皇帝的意思,但想到他给自己留的精锐黑骑军,明白太宗皇帝,也给了他另一条路,但他不想选。
“能和你一生在雁门关,过寻常夫妻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宋清朔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我也累了,等收复了漠北后,我们就在雁门关‘安度晚年’不好吗。”
“好。”他不过二十五岁,却说出了“安度晚年”这种话,实在有些好笑。姜淮却还是笑着应了,他不是说笑,她明白的。
“那你给我在将军府的院子里,栽棵樱花树好不好?”姜淮提议道,“最好是前院有桂花,后院有樱花。这样春天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后院看着雪山赏樱,我还要听你弹琴,秋天的时候,就能在桂花树下喝桑梓的葡萄酒,我给将军做桂花糕吃。”
“好。”宋清朔也温柔地笑着应下,“我回去就给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