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方,头还反光。”
“噗哈哈哈哈哈,他后脑勺还有头发呢。”
扶玥又发现一个奇葩,“那里还有一个豁嘴的。”
“这个我知道,是东文神,他被两把剑缠住摔了一跤,直接磕到了三颗牙。”长浔记忆尤深,当时觉得没啥,现在看他说话还漏风。
“他居然不去找阿晤补牙齿。”
“阿晤那殿每天人山人海都把她吵烦了,她都是挑简单的治,伤重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骂声逐渐小了,诸神口干舌燥,扶玥还不忘对他们说的话给予肯定,“诸神所言极是。”
“你……”下边又开始有了声音,不过这次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大声,而且也只维持了不到一炷香时间。
一阵强大的力量散开,众神被震得退后几步,只听‘碰’的一声,那把长剑插在殿中央把他们和上面的两位阻隔开来,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
长浔剑眉微挑,原本略带苍白的脸也变得有神,这场景似曾相识,多年前他也是这般。
寰渊依旧不可撼动,正如他的地位稳如泰山。
“骂也骂爽了吧,”他勾勾嘴角,“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我看诸位身上都有伤我就大发慈悲不用寰渊了,你们可以一起上,只要杀得了我这天帝之位谁爱要谁拿去,杀不了我你们绝对无一能活命。”
“我不插手,”扶玥笑弯了眉眼,“你们放心。
她笑得明明那么温和,却总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你们要是觉得九重天污浊晦气,又无力颠覆我的暴政,何不自行离去呢?懒得浪费我的时间来挨个把你们贬到六道轮回,当然了,凡离开九重天者散法力,剥神根,不论生死,不论去向,选吧。”
“你这昏君,你!”西荒神君怒发冲冠,面目狰狞。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扶玥的一缕长发,眼神一凌寰渊剑就已经驾到了西荒神君的脖子上,周围鸦雀无声,所有神君都倒抽口凉气。
“昏君也好,暴君也罢,尔等能奈我何?”
下边已经有神跪下臣服了,那些怨憎,厌恶,不满通通都不堪一击,他们臣服他的力量,臣服他的神威。
到最后,只有西荒神君还站着了。
长浔微微一笑,“西荒神君,你选第一还是第二呢?”
“快认错啊,陛下宽宏大量会饶恕你的。”旁边的东荒神君小声道,还不忘拽他的衣袖,他僵硬地还是跪下了。
“陛下,请饶恕我等的无礼之举。”
寰渊又被主人召了回去,长浔兴致缺缺,“本来还以为会有几个伸张正道的呢,无趣得很,滚出去吧。”
这一场闹剧结束了,长浔正上方的半空中出现几个金色的字,是巫偲传回来的消息,“任务已成,魔帝回归,我暂去人界,请求延长休息。”
扶玥还以为长浔会念及巫偲的功劳准许延长假期,可长浔大手一挥,回的话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准,超时回来的话减你后面的假期。”
长浔眉眼温和,宠溺地看着他家娘子,“以后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在你后面呢。”
“没你我也能摆平。”
“对,”长浔不否认,“不过有个我总比你孤身一人强得多吧。”
“嗯。”
“浮箍在北荒忙不过来,羽族族民每天都派一个去他殿外大闹,精力旺盛得很,”长浔又想起来一件事,“就上次你不是见了浮箍一面,用时不到一炷香他大殿的殿门直接被弄塌了,对了,你召他来问什么?”
“让他把结界加固别把羽族暴民放出来了,顺道让他去见见阿晤。”
“也对,他俩隔得太远了,要不我下一道诏让他俩大婚?不过阿晤以后不在九重天上我肯定会念她的。”
“少在这假惺惺了,”扶玥嫌弃地蹙眉,“你是念她的蜜露吧。”
被拆穿的长浔也不恼怒,“就这么决定了,妹大不中留,把她直接送北荒去,我看那群羽族还敢不敢闹腾。”
“儿大也不中留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