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枫祀背着我有了心仪之人?”
“他可没背着你,光明正大。”
长浔努力回想从枫祀出生到现在身边交好的神,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多了,里面还加了太阳神殿的烧饭侍女和阿晤殿内的药女,外加与枫祀有过一次深情对视的他殿内的那个神侍。
枫祀朋友少得可怜,除开他这一辈的枫祀的四个长辈,现如今还走了一位,他几乎就没和其他神有过交际。
难不成是……
他猛地想起了东海神君的女儿,那个叫言文的神女。
不对呀,他儿子眼光怎么这么差,如果这样的女人给他当儿媳妇他会疯的,得在那段感情没成熟,生米没煮成熟饭之前就把感情扼杀。
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不,我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把他们分开。”
“为什么?”扶玥迷茫,她都还没说是谁呢,“我已经答应了,还是要看祀儿,我不想干涉他。”
“你糊涂啊!”
“你在说什么?”
“阿玥,他们不能在一起,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枫祀看不明白你怎么也犯傻?她心怀鬼胎满肚子坏水,枫祀和她过日子不会幸福的。”
“续州哪里心怀鬼胎了?你伤到脑子了吗?”
“什么,续,续州?”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谁?”扶玥白了他一眼后就扭头去处理公文去了。
而已有了心仪之人?是风神?什么时候?对啊,他怎么把续州这个祸水给忘了。
那小混账东西,四百岁的时候就黏着他儿子不放了,嘿,他居然还没发现,不过也没说错啊,心怀鬼胎,惦记他儿子惦记了几千年!
看阿玥的样子应该是同意这门亲事了,儿大也不中留。
——
“伶祖,你怎么又进厨房了,我的天,地靖,你死哪儿去了!”
一阵怒吼传出大如洪钟。
没有人回应他,伶咳得脸色通红,拉着戊的衣袖指着冒黑烟的厨房,戊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狼狈不堪,黑成煤球的女子会是万兽之祖。
“祖上,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你煮出来的东西那能吃吗?”
“咳,咳,咳咳咳,戊,地靖,地靖在里面,快,咳咳咳!”
渗人的死寂后伶身边的人影消失,片刻后出来时手上拎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那人比伶还要惨,他更是不愿意同那位翩翩润玉,温和如风的地靖联系到一起,地靖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就剧烈咳嗽起来,一阵鸡飞狗跳后无纤恢复了平静。
地靖仰躺在地上死命地摆手,“祖上,我再也不要教你做饭了,你简直是要,要我的命。”
“我又不是故意的,”伶撇撇嘴,“谁让我的火那么猛,我只用了少许法力,那不是你说的吗,少许!”
“你是要烧点无纤吗?”
戊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刚开始本来还满心欢喜的你情我愿,出事后又互相推卸责任,说了多少遍都不听,无纤迟早要毁灭在他们手上。
他也好想云游四海赏景喝酒啊,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无夕荒和初晨可以,他就不行了?
余光瞥见忽然出现的人影,他蹙了眉,“谁?”
伶和地靖也停了斗嘴,望向这边。
来人温和一笑,“我来找朱雀神兽。”
“执风?”伶一眼就认出了他,执风点头,“你的头发……”
“啊这,呵呵,”伶干笑两声,她脸上的黑色已经被清洗干净,只是头发还没来得及打理,身上也脏得不像话。
执风也并没有多问,直言:“我来是想要谢谢你。”
“谢我?”伶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帮过执风的任何忙吧。
“对,谢谢你没让我酿成大祸,谢谢你照顾阿鸾,谢谢你替我爱她。”
“过去了的就别提了吧,你接下来又何去何从?”
执风露出久违的微笑,“我想和她一起去看看这世间。”
沐羽么?
他对伶行了个礼,“那就再会了,伶祖。”
“祖上,我觉得我也可以去逍遥天下,”戊实在是憋不住才向伶提议,伶从那远去的人身上收回视线,满脸狐疑地望着地靖,“地靖,你刚刚听到什么风声了吗?刮得我耳朵疼。”
“听到了。”
戊不想浪费力气和他们争辩转身就跑,伶给地靖使了个眼色,大叫着去追:“戊你给本尊站住,戊!”
地靖也跟了上去,虽然很对不起戊,但他绝对不允许只剩他一个人应付伶祖,“戊,放弃挣扎吧,无纤才是你该留的地方!”
“你们两个沆瀣一气,我不要。”戊直接化回兽身,翅膀一扬就飞上了天,雕皇强大的威压震开了许多飞兽,他们停在空中看着他落荒而逃。
紧随着就有一声长鸣,热浪席卷着红光一闪而过,飞兽看到那消失的红影纷纷伏头以示尊敬。
地靖无奈,现在追也追不上了呀,他干脆又慢吞吞地回到无纤,倚靠在杨柳树下无聊地发呆,他想到一个好玩的,结下阵后传音:“无纤兽尊地靖在此召流华森林万兽无疆,汇报天凤初晨和真空无夕荒行踪。”
“禀,东西域招俞中南街。”
“烦递个话给他们,就说伶祖找他们,速去相见,不要说是我说的。”
“遵命。”
地靖已经在想戊被三路拦截的场景了,你也别怪我无情,我只是小小地推波助澜了一下。
“阿泽,你在看什么?”魅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话里的挑逗让燕涧泽缩了一下身子,奠昭一只手抵住他后脑勺吻得更深。
燕涧泽被吻得头晕目眩,迷离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水雾。
“这么不专心,我生气了。”
“唔,”燕涧泽面红耳赤,理智也逐渐抛诸脑后,“我,刚刚好像看见了朱,朱雀,别……”
燕涧泽抓住奠昭乱摸的手,他自尊心作祟,这种事情不要在荒郊野外啊。
奠昭可不管他,挣开他手掌覆到他大腿上,隔着布料轻轻抚摸,“朱雀神兽哪儿那么容易见啊,专心点,乖。”
他语气温柔,连哄带骗。
“不要,”燕涧泽脸色微变,可怜兮兮地圈住奠昭的腰,“奠昭,不要,不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