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刚轻薄了公子。”
“啊?”燕夫人显然没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轻薄,轻薄,轻薄?“你刚刚做什么了?”
“没有的事,母亲您找我?”燕涧泽拉开房门满脸平静,见儿子出来了燕夫人也没追究奠昭的那些虎狼之词,“今晚上爹娘想和你一块儿用个晚膳,泽儿有空吗?”
“有的母亲,这种小事母亲让下人传话就好了,何必要亲自跑一趟?”
“娘就想看看你,我儿今天受了委屈。”话还没说完燕夫人声音就哽咽了,燕涧泽见状就去抱住母亲,“娘,孩儿没事的。”
奠昭站在旁边忽然红了眼眶。
母子俩又述说了片刻燕夫人才转身离开,临行之前特意拍拍奠昭的肩膀,说了句什么他没太听清,大意是让他好好照顾公子。
“你……”
“你……”
奠昭退一步,“公子先说。”
真正要到燕涧泽说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些难堪,“奠昭,我毕竟是相国之子,你虽为我的贴身侍卫,但距离还是要保持。”
“好。”奠昭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下,那双眼睛含满了忧伤。
燕涧泽仿佛被刺伤,逃也似的想要回到屋子。
“公子,我很羡慕你。”
他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羡慕你有这么爱你的爹娘,羡慕你有这么温暖的家,羡慕你不用为了活下去而四处奔波,羡慕你与生俱来的尊贵和独得一身的好运。
外人都说我是阴邪的怪物,地痞流氓邪魔歪道我都无所谓,但是我不允许有人说你的不好,公子,我们是朋友,对吗?”
他问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燕涧泽会否定。
“对,”燕涧泽侧身靠在门上,对着奠昭灿烂一笑,“我们是朋友。”
佳肴盛好后他们两个才到,燕畅招呼燕涧泽过去坐,四周的丫鬟侍卫都已经退下,只有奠昭还站在旁边没打算要走。
“奠昭饿吗?来,坐下吃饭吧。”燕夫人不拘泥于那些礼节,早就把奠昭当成了自己人,燕畅脸色虽然不好却也没拒绝。
“不用夫人,你们吃就好。”奠昭一下子就站得笔直,有些受宠若惊。
“你在巡宴上就没吃什么,当真不饿?”燕涧泽不禁怀疑,奠昭一听他说就忽然坐到他旁边,急忙改口,“饿了饿了,饿的头昏眼花找不着边了。”
燕夫人被逗乐了,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嫩肉到燕涧泽碗里,“泽儿多吃点。”
“为什么我没有?”燕畅闷闷不乐,燕夫人见状也夹了一块给他,“自然是儿子先吃。”
“夫人,你怎么这么偏心?”
这边的两人瞧见他们如胶似漆都相视一笑,燕家夫妇感情十年如一日的好,在燕涧泽印象里双亲从没有吵过架,每次母亲一生气爹就低头认错了。
他注意到奠昭没动筷子,正想问,奠昭居然从桌子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微惊,奇迹般的没挣开。
温度从掌心传递,很温暖。
奠昭的手指在他手背上写写画画拼出一句话,“要不要先走?”
酥麻感让燕涧泽脑子没转过来,反手制住奠昭的手在他手背上写字,“为何要走?”
奠昭用眼神示意他父母,不言而喻。
“我爹娘一直这样。”
“所以你是多余的。”
他毫不留情的揭他伤疤,燕涧泽脸色微变,狠狠在他手心掐了一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