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蓝衣男子疾行而来,朝帝后行了礼。
皇家子嗣中就数仁王殿下最为得宠,他是嫡子,又天资聪颖,想来也是下一任储君。
“皇兄!”有一个女子离开座位朝仁王走去,路过燕涧泽座位边时还看了他一眼。
“皇兄,你刚刚可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可是燕公子打的?”
“不是,是燕哥哥的侍卫打的。”永熙公主盈盈笑道,她是帝王之家唯一的嫡公主,自幼就受尽父兄宠爱,整个祝缘都知道永熙公主心悦燕涧泽,帝王也有意给他二人赐婚,只是差一个好的时机。
奠昭放下了酒壶。
燕涧泽偏头看他,没说话。
“来了就落座吧,这第二场换谁呢?”皇帝若有所思发问,巡赛还是要继续,方才还热闹的周围立刻又冷清下来,谁也不敢说话,生怕被皇帝点到名。
奠昭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永熙公主,你来和我打。”
众人瞠目结舌。
永熙没料到会这样,杏眸睁大,不确定的问:“你说我?”
“对。”
“你胆子挺大啊。”仁王嗤之以鼻,他将酒杯重重放到桌子上,桌腿都跟着颤了几下,永熙是皇室的掌上明珠,怎可与一粗人动手?
“我可以让你十招,怎么样?”奠昭直接无视掉仁王,想了想马上改口,“我不用手,外加让你二十招,你打不打。”
仁王从没受过如此屈辱,当即拿了桌子上的酒杯扔向奠昭,奠昭不屑的抬眸,正欲召出银丝,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挡到他面前。
燕涧泽接住酒杯,身上的灵力把洒出来的酒震开,“殿下,这是涧泽的侍卫,涧泽会管教他的,殿下不应该动他。”
“燕哥哥,你这侍卫真的……”
“好了,”皇帝冷了声音,他如果不阻止仁王估计会和奠昭打起来,按照刚刚奠昭的出招仁王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
燕畅瞪了一眼燕涧泽,怪他不注意分寸。
“这燕公子还能为了一个侍卫做到这步田地,又是卑躬道歉,又是得罪赵家的,现在居然还当众给仁王殿下难堪,今天这巡宴怕是有史以来最为精彩的了。”
“就是就是,那奠昭也护主,猖狂的性子怕是会把权贵都得罪完了。”
“他们两个……”
奠昭眸子一寒,那二人察觉到让脊背发麻的目光后果断闭了嘴。
“公子,我……”
“无妨。”
皇帝还真没继续叫人打巡赛了,就算召开舞姬后整个宴会还是无聊至极,他待了一会儿就离开,后陆陆续续的皇后和妃嫔离场。
永熙与仁王并排而走,特意停在了燕涧泽身边,“燕哥哥,后日我殿中有一个诗会,你来不来?”
“他要修炼。”
没等燕涧泽开口奠昭已经替他拒绝了,永熙虽然很震惊,但看到燕涧泽默认了还是满脸遗憾,“那好吧,熙儿先走了,燕哥哥再见。”
仁王心里还憋着一口气,看到奠昭都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拉着自家小妹就离开。
“我不需要修炼了,奠昭你……”
“嘘,”奠昭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到燕涧泽嘴唇上,哄小孩似的:“阿泽,我教你咒术可好?”
一束束无比震惊的目光投过来时燕涧泽才想起来退开,心脏‘砰砰’声逐渐放大,他没有回答奠昭的问题,逃也一样往前走。
奠昭跟在他身后再没开口。
回了燕府燕涧泽都头也不回的直奔自己房间,奠昭站在门外没进去,片刻功夫燕夫人珊珊而来,望着门口站的奠昭有些不解,“奠昭你站在外面干什么?泽儿呢?你们吵架了吗?”
“公子在房间里,公子现在不太想看见我。”
“为何?”燕夫人更加疑惑,巡宴上的事一会儿就传遍了京城,街头巷尾议论得热火朝天,奠昭使的银丝被传得神乎其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