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血从赵悯生口鼻涌出来,他感觉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奠昭挑的地方很好,让他疼却不会让他昏迷,他就是在故意折磨他。
“燕老爷,你快让他住手啊!”赵晓颤巍巍的过来拉住燕畅,“犬子从没受过如此凌辱,你快让那个畜牲住手啊!”
燕畅也觉得有些过了,对着自家儿子道:“泽儿,你让奠昭回来吧。”
“赵叔叔为何要骂他?”燕涧泽并未回应燕畅而是质问赵晓,赵晓半天才回过神来。
“赵叔叔,巡宴有明文规定,一上擂台生死各安天命,外人不得无故干涉,请恕涧泽不能从命。”他不卑不亢,眸子冰冷,破天荒的他今天就想任性一次。
“你……你……”赵晓气得脸色发白胸口剧烈起伏,燕畅也发现自家儿子身上多出来倔强,看来涧泽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咔擦……”又一根骨头断了。
此时的赵悯生身上布满灰尘和鲜血,头发凌乱眼睛睁得老大,银丝觉得还不够似的有几条直接抽到了他后背上。
立刻出现几道血痕。
“住手啊!”赵晓就要往擂台上去,守台的侍卫立刻拦住他,见硬闯无果他立刻跪在地上,“皇上,皇上,您救救臣的儿子吧,臣就这一个儿子,皇上……”
燕家和赵家彻底闹翻了。
帝王一脸难色,“这……”
奠昭笑容无邪,不急不躁,“我家公子弯了贵腰替我道歉,也烦请赵老爷弯腰替你的儿子跟我家公子道歉吧。”
“你个畜生!你……”
“哎,”他将其打断,“骂我可以,随便你怎么骂,但你若是敢出言不逊诋毁我家公子就别怪我废了你儿子。”
这不是玩笑话,他们也都相信奠昭做得出来,赵晓咬紧牙关怒目圆睁,居然真的没有大骂了。
“奠昭,回来吧。”燕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闹成如今这个局面完全就是赵悯生一人所为,他是没想到奠昭能如此护泽儿,之前对他的偏见也少了一些。
奠昭并不买账,高傲的扬起脸并没打算收手。
“这邪魔歪道!”刚消下去的偏见又重新升起,燕涧泽瞧着父亲的模样忍俊不禁,对着台上的奠昭温和一笑,“奠昭,我想喝酒。”
“来啦。”那人爽快应下后就立刻到了他跟前,举起酒壶就给燕涧泽倒酒。
——
银丝霎那间化为乌有,那张纸符也逐渐消散,台上的缺口和血迹在宣告这场比试的输赢,赵晓赶忙让人扶着赵悯生下去疗伤了,他自己向皇帝托辞身子不适就跟着离场,这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公子,为什么要我停手?”
“风头已经出完了,凡事还是留一线吧。”
“也对,公子不喜欢麻烦。”
“我是担心你。”
他拿着酒壶的手明显一顿,险些没拿稳。
燕涧泽说完这话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把目光望向远处,那几个符咒师还不依不饶又走到他们身边,带头的人拱手:“奠公子,请问你的咒术出自何处,你且师出何人?”
“可是他的术法有问题?”皇帝略微疑惑。
“并非如此,鄙人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见过这般使用符咒术的人,奇哉奇哉。”
“这位奠公子天赋异禀,日后必定能有所建树。”另一人跟着附和。
“对啊对啊。”
刚刚的暴戾他们是只字不提。
“仁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