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他不再用蛊,却还是偷偷的在他身上种下和自己相连的情蛊。
他变得对自己在意了起来,那一段时间,虽然心里备受谴责,但还是感到了幸福。但是作为神医弟子,他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情蛊很快就被他取出来了。
她可能永远都忘不掉他失望的眼神。
渐渐的,她开始做噩梦,梦里的人让她分不清是哥哥还是弟弟,但是都在摧残着她的意志。每天看着钟安哲哀伤照顾哥哥的神情,她的心就十分的难过。
是不是哥哥醒来了,他就会原谅自己所做的一起,是不是就能永远开心的在一起?
这样的念头让她不顾一切的带走钟安澜的尸体,到如今。
钟安哲的身体冰冷没有温度。
“你会带我走吗?”虞竹的声音轻颤着。
沉默了一会,钟安哲应道:“嗯。”
虞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钟安哲,眼角的泪无声的流淌。
当她对生活开始绝望的时候,他又给了她希望。
“把苍晋太后放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嗯。”虞竹小女人般应了声,虽然身体里的毒在肆意的摧残着自己,但希望早已冲淡了痛楚,她正要扬起笑容,却又僵住:“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虞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火红的身影。
钟安哲身体有轻微的反应,被虞竹察觉到了,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两人出了密室,虞竹走到软塌边,摸索着一块东西一按,一边的地板上便从中间打开了一条通道。“苍晋太后就关在这里面。”
说着,便带着钟安哲走了进去。
通道不长,不一会便看到最里面的一个类似牢房的小房间。一个衣裳破旧神情疲倦,但似乎没有影响到她身上华贵气质的女人。和虞竹一模一样的脸,脸色和五官却自然的多。
她抬眼看着来人,不说话,抬眼之间的气势丝毫不弱,分明是不屑说话。
“太后。”虞竹叫了一声,自然是没有得到回应的。
“你很快就能你的宝贝儿子相聚咯。”
听到这话,太后的脸上表情才多了一些。“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虞竹伸手揽住钟安哲的手臂:“你要感谢我的师兄,她要我放了你。”虞竹转过头看着钟安哲:“因为,他要带我走了。”
她又看向太后,扬着笑:“我们会永远开心的在一起。等我们走了,你就继续守着这偌大的金丝笼吧。”说着便对着钟安哲笑:“我们走吧。”
话才说完,脸色苍白的她就撑不住了:“咳咳咳……”又是一口黑血。
钟安哲扶住她,虞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就晕过去了。
钟安
哲皱眉,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太后:“小皇帝在晋王府中,很安全。你再将就两日,到时便放你出来。”
说完抱着虞竹离开了地道。
将虞竹抱回了寒冰玉床~上躺着,钟安哲为她洗去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她那张苍白的却丝毫不比面具差的脸。
当初是多清纯可爱的小师妹啊,却走入歧途。
走到一边放着哥哥尸体的玉棺,看着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完全就像是逼真的雕像。
他拂手便将玉棺抱了起来,像抱着一叠纸那般轻松,走出密室,飞往晋王府。
江火还未醒,在门口守候的两只看到钟安哲带着一副玉棺回来都目瞪口呆,看到里面的男子,肤白如雪,脸庞犹如鬼斧神工般,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帅的有些过分。
“江火如今危在旦夕,我不能治好她的伤。但百草门可以,我马上要离开了。你们要做的就是快速的把你们主子安全的带到百草门治伤。”
两人听完都点了点头。
“还有请你们把我的哥哥带回去。”看了一眼玉棺,从身上取出一信物交给二十五:“好好照顾你的主子。”
“我去同晋王爷谈一谈。如果江火有什么事马上去找我。”说完便离开了。
剩下二十五和文乐,只好把玉棺搬到房间里。
出来便看到丫鬟又端了一碗药前来,二十五接过药,进了房间却看到江火已经醒了。
“主子!”
二十五走上前,忍不住的想激动。端着药,江火伸出手便接过了。
有药便喝,为了身体能好起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怎么能这么快就垮掉呢。江火喝着药便听二十五将钟安哲方才说的那番话。
江火听完一愣,钟安哲将他哥哥的尸体拿回来了?
莫非是和宫里的那位达成什么共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