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禾耐心地听着忠勇侯夫人把话说完,又点了点头,唇角含着笑意道:“忠勇侯夫人的确说的不错,只是,这金云城怕是众所周知,云谧依是林公子的表妹,是您的亲侄女,对待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妹妹,让她在未成婚之前便与自己发生苟且之事,又有了身孕,这可算得上是不顾人伦纲常?如果我猜的没错,上次您闹到这正阳殿之时,便是已经将林公子和公主的婚事敲定了,他们已经相当于有了婚约,算是未过门的丈夫和妻子了,既然如此,为何又不可称之为夫妻情意?还请忠勇侯夫人明示。”
她这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别说是一旁的公主和林渊,即便是坐在上头皇上,此刻也不由得露出赞赏的表情,冲着楚念禾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只是,那忠勇侯夫人怎肯服气?听了楚念禾的话,她吭哧了半晌,这才冷声说道:“我一贯听说宰相楚大人的长女伶牙俐齿,可没想到你说话竟然这样没羞没臊,连苟且二字都说得出来,也不怕给你父亲母亲丢脸!”
眼见着她这是没什么话说了,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惹楚念禾恼羞成怒。可楚念禾什么风浪没见过,听闻了忠勇侯夫人的话,却是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惊了
那忠勇侯夫人一跳。
“你……你笑什么?”
楚念禾这才掩了笑容,正色朝着忠勇侯夫人道:“我笑的,是没想到一品军侯的妻子也不是讲理之人,只会拿起武器攻击他人而已。我更没想到,如今忠勇侯夫人的后院已经起火,家里也乱成了一团麻,您还有闲工夫来为我的父亲母亲忧心,这样的精神,实在是难能可贵呢。”
她身后的公主闻听此言,也不由得惊得出了一层冷汗。也不知是因为她早就清楚忠勇侯夫人在金云城里的风闻,还是因为她一直把忠勇侯夫人当做自己的婆母的关系,她每每见了忠勇侯夫人,总会觉得有些气短说不出话来。只是如今听了楚念禾的话,她也不由得觉得心头暗爽,只盼着楚念禾多说几句才好。
“你……你这没有教养的……”
忠勇侯夫人大怒,张口就要辱骂楚念禾。可就在这时,林渊却适时地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母亲,张口便饭:“母亲!快些别说了罢!”
说罢,他也不顾忠勇侯夫人会作何感想,毅然决然地便朝着楚念禾道:“你说的确实不错,让我表妹有孕的人也是我!只是,那日我喝的多了些,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我实在是……”
他说到这里,只得重
重地叹了口气,再也不肯说下去了。
“林渊!你这逆子!”
忠勇侯夫人大喝一声,抬手便朝着林渊的肩膀和头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哭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丧良心的话来!那可是你的亲表妹!你这样的话若传出去,她往后还怎么活?难道你想让她去死吗?!”
她的拳头和巴掌密集地朝着林渊打去,瞧着便是下了死手。可林渊却是没有半分躲避的意思,只静静地承受着,仿佛认命了一般。这边的公主瞧了,却是有些不忍地回了头,眼泪也一对一双地落了下来。
忠勇侯夫人打了一阵,大概是手也痛,胳膊也酸,一双手方才落了下去,只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忠勇侯在一旁瞧了这闹剧,也只得撑着身子跪到了皇上跟前,叹了口气,满面愁容道:“皇上,这件事实在是犬子的不是,还请皇上和楚令侍莫要如此执着地追责了。犬子做下这等错事,说白了还是老臣教子无方,这才纵容他到今日。此事过后,老臣自请减免一年俸禄,将这俸禄归于国库,只当是为了此事赎罪吧!”
这忠勇侯是几代老臣,如今态度如此诚恳,听得皇上也不免动容。可一旁的楚念禾却是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也没等皇上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