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百里景逸和段蒽思成功逃出,但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
段蒽思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在拐进第不知道多少个胡同之后,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百……百里景逸,我……我跑不动了,要不你先逃吧,左右不过是被抓住,能……能逃一个是一个。”
百里景逸面色不虞地看着被自己拉着的段蒽思,娇俏的小脸上以为刚刚的一番奔跑,醉人的红晕漾在两颊,显得分外可爱。
顿时,百里景逸的不满就消散了大半,他清了清嗓子,“不可!断无丢下你一个弱女子,我一人跑路的道理,男子汉丈夫,又怎能轻言放弃。”
段蒽思有些着急,她生怕下一秒就会被那些追兵发现,压着嗓子,劝道:“你这人,怎如此犟,我是为了你好!”
百里景逸无所谓地耸肩,即使情况危急,但也放松下来,“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便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伺机营救枝谦,你若是也落到了那人手中,岂不是加大了营救难度?”
段蒽思想反驳,但觉得百里景逸说得也不无道理,只好继续跟着百里景逸逃跑。
“上来!”百里景逸蹲下身,背对着段蒽思说道。
“你干嘛?”段蒽思神情窘迫,这百里景逸,不会是要背她吧?
很快,段蒽思的猜测得到验证。
“背你,我用轻功,自然跑得更快,你也能省些力气。”百里景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甚至还觉得自己很是聪明。
怎么那会子就没想到使轻功呢?
一定是因为跟这个笨丫头在一起,他都变笨了!
百里景逸毫不客气地把锅甩到了段蒽思头上。
对于百里景逸的腹诽,段蒽思自然是不知情,看着百里景逸的背,她陷入了纠结当中,但很快,在听到身后隐隐传来的声音时,她抛却矜持,跳到百里景逸肩上,手臂牢牢地锁着百里景逸的脖颈。
百里景逸腾空
一跃,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将那追兵远远地甩在身后,段蒽思趴在百里景逸肩上,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从他身上掉落,摔个半身不遂。
耳边呼呼的风声终于停下,段蒽思缓缓地睁开因为害怕而紧闭的眼睛,劫后余生般拍着胸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个人,我非得要他自食恶果不可,替被他欺压的百里景逸姓报仇雪恨!”
百里景逸无奈地轻摇着头,他又何尝不想为民除害。
只是眼下看来,他们处于劣势,枝谦又被那县令捉住,想要寻得机会,救出枝谦,也只能细心筹划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势单力薄,那县令的爪牙却是众多,若是硬拼,只怕是以卵击石。”百里景逸冷静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对着段蒽思解释道。
段蒽思深以为然,同时心底又有些内疚,若不是她刚才一时冲动,惹怒了那人,或许枝谦也不会被抓。
百里景逸看着段蒽思神色恹恹,心思转换间,就猜到了段蒽思是因为枝谦被抓,而自责,但不管怎么说,始终都是他们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人心险恶复杂,对于恶人,劝说是行不通的。
“好了,现在客栈是回不去了,那人肯定早就派人在那埋伏了,若是我们回去,相当于是自投罗网。”百里景逸转移话题,同段蒽思说道。
段蒽思闻言,抬起头,娥眉紧蹙,“那我们该去哪?难不成要露宿街头吗?”
百里景逸苦笑,打破了段蒽思的幻想,“眼下,这城中的街头都是收留不得我们了,不信你且看着,不出多长时间,城中就会贴出我们的通缉画像,那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段蒽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理智,“那我们先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再去寻落脚之处吧,我就不相信,这天大地大,那人的势力能有那么大!”
百里景逸养尊处优惯了,现在遭遇地头蛇的压制,
那心中的滋味自是妙不可言。
母后,你果真不欺儿臣,百里景逸默默腹诽。
远在长安城的南宫苌思正在与百里景逸里冥夜你侬我侬,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揉着鼻子,“奇怪,是谁在背后骂我。”
百里景逸走进一家制衣店,将身上的锦袍换下,挑选了一身粗布衣裳,转眼,就变身成了地道朴实的平头老百里景逸姓。
而段蒽思则是梳着两个可爱的大麻花辫,着长衣长裤,看起来倒也清爽可爱。
“店家,一共多少钱?”百里景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行头,对着掌柜询问道。
掌柜看着眼前的这对年轻男女,对于他们放着好好地绫罗绸缎不穿,却非要换上那低了好几十个档次的破布衣服,很是不解。
但他还是笑着开口:“客观,您二位的衣服加起来一共是二钱银子。”
“给你。”百里景逸掏出碎银两,递给掌柜。
“二位慢走!”掌柜收下银子,在百里景逸合段蒽思快要跨出店门口时,又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句:“祝您二位恩爱白头到老!”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