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景逸寄来的书信百里冥夜已经收到了,但事关重大,他只把这封信的内容告诉了南宫苌思和孤卿。
“怪道这几年青州太守进京述职都十分古怪。”孤卿恍然大悟道,“这下就都能解释了。”
百里冥夜之前总以为青州一片安定祥和,却没料到那个地方不知不觉除了这样的事情,感到十分头疼,半句话都不想说。
和他比起来,南宫苌思就显得淡然许多。她将那封信拿过来,随手扔进火盆里。
那雪白的信笺被火焰吞没,转眼间就成了一片灰烬。
“既然要让那孩子微服私访,就得对他有点信
心。”南宫苌思说着瞥了眼百里冥夜,“难不成要他一辈子都当襁褓里的奶娃娃吗?”
百里冥夜苦笑着看了眼南宫苌思,却也没法反驳。百里景逸身份特殊,注定了他不能事事都帮着他。
“也罢,让这小子好好历练一下。”
见百里冥夜下定了决心,南宫苌思脸色稍霁。
“父皇,父皇!”
只听得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小孩子脆嫩的喊叫声。
下一刻,百里景柒便出现在了书房里。
“父皇,我听闻皇兄有书信送到,能给我看看吗?”百里景柒盯着百里冥夜,眼神期待。
百里冥夜笑着看向南宫苌思,“这个你就要问你母后了。”
南宫苌思轻咳一声,“那封信上面写的都是机密之事,你就别看了。”
平日里百里景柒就受尽宠爱,当即就不高兴了,“我不,我就要看,能有什么机密的?从前大哥写的信我不是也能看吗?”
眼看着百里冥夜和南宫苌思无法招架,孤卿适时出声,“我记得我还布置了不少功课……”
话还没说完,百里景柒立马行李告退,“父皇母后我先走了,这信我改日再来看。”
百里冥夜瞪着他的背影,纳闷道,“这小子到底像谁?”
此刻南宫苌思自觉喝够了这书房里的茶,站起来无所谓道,“不知道。不过这段时间最好看紧点这小子,我看他有些不安分。”
青州。
段蒽思这几日已经有些着急了,她原想着能很快想出解救那个少女和那些孩子们的办法,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情急之下,段蒽思甚至抓着小寒询问。
小寒腼腆一笑,“奴婢也不知道呢,只是我看百里公子像是有大主意
的,小姐不必担心。”
这个回答并没能让段蒽思满意,虽说她承认百里景逸的确能力出众,但她总有点不服气。
一直以来,百里景逸对她总是站在一个保护者的姿态上。段蒽思便总想自己也能做成一件事,好让百里景逸刮目相看。
“小寒,我们走。”段蒽思站起来,拿了一些银子就要出去。
虽然不清楚段蒽思想做什么,小寒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段蒽思在街上走了许久,很多次她想拦下一个人和他说话,最后却懊恼地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姐,你这是要找什么人吗?”小寒不清楚段蒽思的想法,只当她是想在街上找人,还给她出建议,“这么找怪累的,不如画些画像。”
段蒽思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找人打听点消息。”
想救人,至少也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个地方,祭祀时又是怎么个流程吧?段蒽思发觉他们对这点一无所知,这才想着能不能上街找人问问。
如果小寒能知道这些事的话,她何必上街询问呢?段蒽思幽怨地看了小寒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如果是平日里上街游玩,段蒽思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可如今她大受打击,没走多久就累了,干脆拉着小寒在路边的一家糖水铺子坐下。
给自己和小寒各点了一份糖水,段蒽思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环境。
今日天气晴朗,是以周围有不少人在糖水摊闲聊。段蒽思好奇地竖起耳朵,想知道他们都会说些什么。
谁知听了半天也不过是些家长里短,段蒽思无趣地将目光放在摊主正在做的糖水上,冷不防却见面前站了一个男子。
男人看向小寒,语气激动,“小寒,没想到你还在青州,太好了!”